“远骥,你是不知道这畜生,他云城的姑母对他十分溺爱。
这畜生一旦同他姑母诉苦,他姑母就不辞千里的跑回娘家替他兴师问罪。”
杨焕豪笑骂着说,汉辰心里却十分凄苦。
这种平安家书写来有什么意义吗?不写不可以,写就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无聊之极。
向姑母诉苦,诉苦又有什么用,谁也救不了他,就像于叔叔说的那句话,他只能靠自己救自己出这苦海。
汉江饭店的客厅里,看这一群附庸风雅的绅士名流正围了于远骥,频频的摇了陶醉在那笛子伴奏下于远骥那咿呀婉转,流转入骨的唱腔中。
于远骥兴致正浓的投入在表演昆曲《惊梦》中那段《皂罗袍》经典的唱段中,婀娜身姿,飞眄流精,举手落步间都带了典雅温润的气质。
平日里达官显贵多看的是高高在位时嚣张跋扈的于远骥,虽然听说于远骥精通音律,素有顾曲周郎的雅号,却不想他也有如此珠喉婉转儒雅可爱的时候。
兄弟嫌隙
“于美人呀,不愧人称他‘虞美人’。
难道见小于这么俏皮的时候。”
许北征嘿嘿的笑笑指点了不远处的于远骥。
“呵,就是美人也是个冷美人。
他的本事大了呢,我看老秦有时候也奈何他不得。”
段玉培奚落说。
许北征对刚继任总理宝座的段玉培指了小于的背影笑骂说:“你看看,你看看,小于子就总这么放浪形骸的。
先时他大哥在总理的位置上,还好辖制他。
如今你老弟登了这个宝座,可想好如何拴住这匹野马?”
段玉培呵呵笑了不答。
“谈什么这么开心?”
于远骥坐到沙发里,顺手拿过杯茶润润嗓子。
“小于,如今你段哥上了台,你可不要欺负他了。”
“看来这姑娘还没嫁过门呢,许哥就开始护了亲家了。”
于远骥意味深长的说。
“小于,你这嘴太刻薄,这也就是当哥哥的不同你计较,换上别人谁不跟你嫉恨。”
许北征数落说,其实他也心虚。
按说同蒙古拉尔含王和亲是保护大局的方法,而秦瑞林这些嫡系近臣里就他许北征的子女多,女儿待嫁的大有合适人选。
但许北征觉得不值得,也不想将女儿白白嫁给个傻子去保秦瑞林的位置,所以就立刻说女儿早已许给了老段的儿子,而且就快迎娶了。
于远骥的话一出口,就被许北征给噎回来,而且事先明明这许家五小姐是待字闺中的。
如此不识大体的举动,于远骥十分的恼怒,所以这嫁女的任务就转加给了千里之外的杨焕豪。
许北征笑骂说:“小于子,小于子,你以为你许哥在这云城就不知道你小子的所作所为?你四哥怎么下台的我就不说了,你还整出个什么交接仪式,气得你冯四哥大病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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