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死鼠尾巴,应该是刚才飞檐走壁的那只,还沾着猪粪呢。
老鼠不干净,可不能喂给猪吃,她提到棚下,用斧子刨个坑埋起来。
回来缸前,把水倒进缸里,水立刻黑了,可见缸内多脏,都不知道多久没用过了。
用瓢把脏水舀出,再去挑第二趟水。
这时李恬也挑起扁担去打水,温式之怕他惹事,跟着他。
桓真守屋。
李恬空有一身好功夫,用不到挑水上,打了满满两桶,回来后洒的加起来不到一桶。
天很快黑了。
王葛不再忙活,把自己背来的草倒出,盖住床板上原来的草,关门睡觉。
隔壁院的三个少年则刚开始梳理案情,由桓真详述来龙去脉:“此县令姓江名……”
王恬插嘴:“不是死了么?管他叫啥?”
桓真:“有知情人透露,江县令一直跟妻子孟氏不和,孟氏是去城外女娲庙上香的路途中,头倒在车窗外,被树枝刮死的。
驾车的家仆一口咬定,孟娘子一路未发出任何声响,发现孟娘子死亡时,脸已经烂的不成样,眼珠都没了。”
温式之:“确认死的是孟娘子?”
桓真:“令史验过,确实是孟娘子。”
温式之:“财物可有丢失?”
桓真:“俱在。”
温式之:“有无受辱?”
桓真:“无。”
温式之:“那就是仇杀!”
王恬忍不住道:“你二人是不是有病?就不能真是被树枝刮死的么?”
他模仿的一歪头,“孟娘子第一次伸头,可能仅仅是想观赏道边景色?或者……听到什么动静,掀开帘布的霎那,一道斜枝扎中她要害,人一下就晕过去!
然后……就被道旁的树枝……歘歘歘歘歘!”
温式之否定:“哪可能那么巧?”
“巧?我家部曲每年都有骑马被树枝刮伤的!”
桓真提醒:“据说江县令有外室。”
“好看吗?”
王恬一下扑到桓真脸前。
砰!
桓真将他蹬下床,温式之搬起床尾的筐往王恬脸上扣,三人打闹一阵后,决定明日沿孟娘子上香的路走一趟。
“咱仨人,两张床,怎么睡?”
温式之犯难。
桓真:“阿恬不是最向往天当铺盖、地当席么?”
王恬装听不见,挤开桓真,肚皮贴墙假装打呼噜。
夜半,桓真被王恬的真呼噜搅的头疼,悄悄出屋,学声鸮鸣,铁风从院墙阴影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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