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翁一比较,后知后觉道:“这、这就成了?”
“昂。
一个钱一根,还想咋的?”
“你不是说按着竹样来,很容易制坏么?”
“昂。
不过那是一般匠童,我是头等匠童,不一样。”
王翁的烦恼烟消云散,旋即训道:“你这孩子,不早说。
行了,没啥事了我去田坡。”
“有事有事。
大父,这段时间让从妹烹食吧,我想多腾出时间,先把贾地主的活干完。”
“也好,我今日就叫你二叔带阿菽早回来。
除了去井边洗衣,院里其余杂事你也不必管,放心交给阿蓬和虎头,我瞧他俩干的挺好。”
王蓬、王荇都骄傲的挺直小胸膛,王荇朝从妹招下手,王艾笑着跑过来,有样学样,也站的笔直。
王蓬叉腰,冲么妹大笑:“哈哈,你还真是个黍粒个头!”
王翁拧住孙儿耳朵一提溜:“说!
跟谁学的?哪有这样骂阿妹的?”
“疼、疼,大父饶我!
跟从大兄学的,从大兄昨天就这样骂从弟的,哎呦!”
王翁气的甩开手,这一下子比刚才拧的还疼,王蓬“呜”
的哭着回屋。
王艾并不懂自己被骂,追着阿兄去哄他。
“阿禾这小崽子,竟学些脏话,黍粒是吧?看我不把他打成个黍粒!”
老人家气呼呼背上筐,拿上农具。
姊弟俩送到院门口,王葛往回走时,发现阿弟没跟上,他耷拉着小脑袋瓜站在原处。
“呦?这是谁家小童?”
她蹲阿弟跟前,笑着哄他,“这么俊,没人领回家我可要啦。”
王荇破涕为笑,左、右手的食指戳啊戳,承认自己犯的错:“其实刚才从三兄骂人的话,是我教的。
我故意问他,从大兄骂我『黍粒个头』是啥意思?然后从三兄告诉我,可能是骂我小矮子的意思。
我反过来告诉从三兄,说从大兄骂错人了,家里可不是我最矮。
再告诉他,等从大兄归家,肯定再拿『黍粒个头』这话骂阿艾。”
王葛:“所以从昨天到今天,你都没有骂过别人呀,你只是实话实说,有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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