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庆口不对心,声音也本能的颤抖。
“贫,贫僧已遁入空门,不理,不理俗事,无从觉得。”
“本妃以前便在卿国公府里生活,卿国公、卿大夫人和本妃那个二姐姐,可都是极为记仇之人,今日宫宴之上,大师因着百福图的事得罪了他们,让整个卿家颜面扫地,想来他们是不会放过大师的。”
卿梦迟淡淡的说着,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松,但她的话却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炎庆脑子里紧绷着的弦瞬间断裂。
卿国公乃先帝近臣,权势涛天,连当今圣上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听闻卿国公又极为宠爱卿洛雪这个嫡女,卿家大夫人余氏又是余家家主极为喜爱的女儿,而且卿洛雪很快就要嫁入三皇子府了。
虽说只是个侧妃,但以今日宫宴上三皇子对她的着迷程度来看,以后定会对她言听计从。
他们想要他的命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炎庆头上的细汗已经变成豆大的一颗颗,但他现在被捆着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汗水汇成一条线直直的往下淌。
见状,卿梦迟又接着说道。
“本妃只是觉得大师命不该绝,想要拉大师一把。”
这句话似乎是递给正在溺水中的炎庆一根救命的水草,他丝毫不假思索的紧紧抓住,连忙开口说道。
“贫僧虽然今日方才知晓那个叫汀兰的婢女根本不是卿二小姐所派,而是九王妃的,但贫僧今日在宫宴上所为也算帮了九王妃,贫僧与王妃素日里并无仇怨,王妃既然引贫僧入局,想来是有大事需要贫僧来办。”
卿梦迟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都被逼成这样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难怪前世的他能成为三皇子和朝臣们最信赖的神僧。
“本妃就喜欢跟大师这样的聪明人谈合作。”
卿梦迟直截了当的说道:“本妃需要大师帮些小忙,做为酬劳,本妃可保大师成为天佑最尊贵的高僧,衣食无忧,随意炼药,性命更是有保障,大师好好考虑考虑。”
“贫僧如今这般光景,还有什么考虑的必要?!”
炎庆是个有脑子的,他之所以趁着宫宴未结束便趁早出宫就是害怕卿洛雪要他的命准备提前跑路,而引他入局的九王妃卿梦迟又岂会如此好心?
“贫僧只想安稳的在尚华寺中制药,清灯古佛,了此残生,九王妃尽管放心,无论以后谁来逼问,贫僧皆不会向人透露九王妃所为。”
如此表忠心的话并不能打动卿梦迟分毫,前世的她听过太多信誓旦旦,最后还不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人心多变,承诺难守,唯有互惠共赢方能长久。
“尚华寺虽是皇家寺院,但毕竟远在京郊,又背靠层峦,若是一不小心遇上盗匪猛兽岂不性命堪忧,哪有在皇宫内院,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安全静心?且既然有制药的天赋,大师难道不想让更多人看到你的才华?”
炎庆沉默不语,他自幼父母双亡,幸得师父相救入尚华寺为僧才不至于饿死,不想自己却在练丹制药方面十分的有天赋。
别的师兄弟们三年学会的制药方法,他仅凭一月便能熟悉掌握,那些师叔们都难以炼制的丹药,却在他不眠不休的努力下炼制而成。
但尚华寺中暗规颇多,任何事皆要论资排辈,师父常年云游在外,他因被人嫉妒明里暗里吃了不少排头。
卿洛雪和余氏因着给余家家主买丹药之事现了他,还给了他一大笔金银,让那些师兄弟们对他也从此改观,还有不少想让他帮忙制药的也都巴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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