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着的陈皮张大嘴巴,手中把玩的珠子差点滚落江中。
跟这种煌煌大道的杀人方式不同。
他们这种花签子都爱用短刀,一是贴身刺杀搏斗跟长兵一样简单,在他们眼里,人就跟棍子一样,人的手脚只是棍子上的武器。
普通人的眼中,人就是人,手上的才是武器。
第二个原因是他们懂得取舍,经常受伤,以自己故意受伤作为一种招式,往往让对方死的会更惨。
他杀人靠的就是本能,无师自通的明白如何去攻击和躲避。
陈皮手痒了起来,心下狂热,他答应她换了另外一种承诺,但是这些黄葵帮人可不是无辜之人。
陈皮收好了珠子,翻身跳入了江中,游到了一个黄葵人面前不动,只是用那双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人。
那人本就精神极度紧张,看身旁游来一个杀意极大的人,抄起刀就向陈皮砍来。
陈皮满意的咧嘴一笑。
不杀对他无害没有杀心的无辜之人,这个黄葵帮人不占一个。
他当然会信守承诺。
陈皮兴奋的追上那些黄葵帮人,先是搭上那些人的肩膀,在那些人回头杀他的时候,他就用菠萝刀从耳朵扎入脑子中。
刀刀致命,不是刺入那些人的膝盖破坏关节,就是插入那些人的耳朵中直接毙命。
黄葵药酒的效力完全没用,因为没疼就直接死了。
林若言停了手,满江的残尸和血水,这一片的的江水因为死的人太多,根本来不及散开,几乎都染红了。
林若言沉默的将满是血的手放入了江中冲洗,血迹淡去,却依然有残留。
只是手附近的这一片水区域,颜色更红了一些。
满身的血腥味,根本洗不干净。
张海峡在一旁眼含忧虑。
“走吧。”
林若言说道。
两人游向岸边,张海峡并没有带她回城,而是去了停靠在码头的楼船。
林若言看着三层高的楼船,有点恍惚,她不懂船,这几天见的也都是一些中小型船只,只感觉这船看上去好像很值钱的样子。
张海峡吩咐船上的人将热水送到指定的房间,就带着林若言来到了最上层的一间房。
这一层只有寥寥几间能住人的房间,其中最大那个客卧一体风景极好的房间,是他一直准备着的。
“若言,城中没有合适的澡堂,还有什么事,在这里梳洗后再做不迟,这是洗去颜料的药水,比之前我配的更温和一点,不太伤皮肤,衣服在那边的衣柜中。”
张海峡将瓷瓶放入一旁的桌子上,见她精神状态不佳,隐去了担忧,又轻声说道。
“你先休息一会,热水准备好了,我再来叫你”
“嗯。”
难得今天是个好天气,江面被日光照的波光粼粼。
林若言不过呆了一会,张海峡就来叫她。
衣柜里面旗袍、洋装,传统袄裙都有,林若言随手拿出了一身袄裙就跟着去了这一层另外的房间。
“若言,船上没有女孩子,你一个人行吗?不行让底舱做吃食的余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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