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后一夜在上海,之后我会在南京。”
他要走了?
白舒童想,他们本来也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阴差阳错才有交集的,这算什么?
忽地,车窗门被敲。
“童童,你去哪里了,没事吧。”
贴着车窗,外面的人一脸着急,手放在眉上,聚着视线往车内看。
本来晚上十点钟,他会按时定点来接白舒童回去,结果车来了华懋饭店门口,却没见到她人。
黄包车师父担心她出事,还立刻去告诉了童年,童年从虹口巡捕房过来,吩咐下属的黄包车车辆分批沿着外滩找。
白舒童这才看了腕表,知道已经过时间,赶紧地下了车。
想起车内人,她转身,明知道这晚是偷来的不属于自己,还是对他说了,“谢谢,希望今晚你是愉快的。”
纸张被留在车内。
孤孤单单地留在了黑色座椅上。
顾承璟皱了眉,看着她匆匆下车,又匆匆地过了马路,停在了叉腰正在对一帮车夫说话的人身边。
她轻拉了那人的衣角,从嘴型判断。
可以看出,那一身巡捕房黑色制服的年轻男人问她去了哪里,又关心地前后观察她有没有受伤。
直到确认了她没事之后,才捏了她的脸,松了口气,让她以后不要再这样吓人。
白舒童不反感他的触碰,点了头。
那人见人找到了,招了辆黄包车,要送她回去。
她上了车,也没有再往他这里看。
“先生,你还要继续逛外滩吗?”
司机见小姐都下车了,还上了一辆黄包车要离开,但是他还没动,就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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