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璟心沉了又沉,那股燥意又升上来。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窝进怀里来了,歪蹭着,总得在他身边占个位置,一袭长发总能碰得他微痒。
但是现在她畏手畏脚,手放在了裙摆上,只捏着。
酒送了进来,她要去倒。
他转而拿开酒杯,摇了头。
她拧眉,看着。
酒杯就贴在了她的唇边,冰冰凉凉的,倾倒了角度,是要喂她喝,并且不让她动手。
他生气。
一句话也没同她说,一直喂她酒,一杯接着一杯,偶有酒水从唇边落,他手摩挲过,指腹磨砺她逐渐绯红的脸边,知道她喝不下,还是喂着。
“喝不了了。”
呛了一口,酒从白舒童的唇边落,蔓延到他的掌心,顺着动脉,到他的臂弯,沾染了衣裤。
顾承璟摆摆手,让下人撤掉酒,也关上门。
见着酡红着脸蛋,伸手抚摸着脸颊的人,那唇上满是水盈的光泽,又是红葡萄的潋滟色,多么动人和勾人心魄啊。
她眼里已有迷蒙意,长睫轻眨,咬了唇,抓着他,却是心里想着别人,同他再开口却说,“放了他们。”
他悬停了红酒杯,轻言,“我做不了主。
一个是海关署抓的人,一个是上海巡捕通缉的人。”
白舒童抓着他的腰间衣服,直视着不放手,“你能。”
“童童,我连你都看不住,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他话里戏谑,都是说她今晚的事。
白舒童重重地闭了眼,被喂了整整一瓶的红酒,她现在手发麻,头也重,身体热得四肢都腾密汗,后来额头抵靠在了他胸前,呼吸都要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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