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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更阑虚虚捏着兜帽檐,把脸遮住更多。
陈喻斜他一眼:“我说实话夸夸你,害什麽羞呢。”
眼看兜帽要把脸完全覆盖,陈喻把话题再扭回去,“跟你说归一案,听好了。”
归一案的兇手被卡在元婴境五百余年,再不突破,只能等死。
案卷记载,归一案死者共有七名,俱是一剑穿心、取血而亡,成为未成形归一诀的牺牲品。
陈喻省掉无数细节,仓促概述。
谢更阑问:“这次的案件也跟归一诀有关?”
“那不可能。”
陈喻笃定,“归一诀需要九人心头血,这九个人的生辰八字重要的很。
冬至之后,开始数九寒天,冬至子时、二九子时、三九子时……以此类推,九个九日,每个九日第一天子时出生的人,是归一诀的基础。”
陈喻晃了晃玉符,转笔似的,玉符在五指之间滑转:“但这次被害人的资料你也看过,他们的生辰和这些日子毫无瓜葛。
说这次案子和归一案有关,是因为这次的被害人都是归一案被害人的亲属。
兇手明显在针对归一案,但如果只针对归一案被害人,总觉得说不过去,归一案兇手的落网和这群亲属毫无关系,就是报仇也不该找他们。”
谢更阑侧耳听了许久,重複道:“报仇?”
“我猜的。”
陈喻。
把玉符收入掌心,再伸手时,玉符变戏法一般消失,“言晦大概也这麽猜。
报仇的话,多半应该是找临场部的人吧。”
谢更阑疑道:“可临场部所有人员气息隐蔽、用代号替代真名,兇手如何寻找当初的主侦?”
“归一案后,主侦和有关侦员大多辞任。”
“阁下如何清楚?”
消失的玉符出现在陈喻另一只手里,他把玉符放回乾坤袖:“因为我就是当初的主侦。”
谢更阑懵在原地。
陈喻乐了:“你师尊叫你保护我,你都不问问你师尊原因?”
谢更阑道:“师叔说阁下极有可能是下一个被害人。
我头脑不及师叔,也没多问他的推断。”
陈喻更觉好玩:“你现在知道原因了,是不是觉得我更重要了?”
谢更阑中规中矩:“师尊所托,阁下一直是重要的。”
这重要二字从谢更阑嘴里出来端庄得很,陈喻揣在衣袖里的手摩挲了下手指。
不远处,热火蒸起的白汽浮着一层焦香味,陈喻丢下一句“等我一下”
,也不给谢更阑回应的时间,三两下混入人群。
谢更阑心刚吊起来,陈喻又从人群中出现。
他手里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饼,分出一个:“早上没吃,这个给你。”
谢更阑犹疑道:“在下已辟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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