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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砚简单地回答,“偶尔联系。”
女人说:“算了,我都知道,他现在肯定只顾着自己的新家,可怜的孩子,父母缘薄啊。”
白砚无端被可怜了一通,不太想说话。
很快,他看见裴挚进了屋。
裴挚也没看他,特别认真地对女人说:“周姨,听说您儿子打定主意丁克,这以后不是连个孙辈都没有,您和叔叔这该多闹心。”
女人神色一滞,没说几句就果断走了。
白砚站在镜前整理袖口和领子,眼睛朝裴挚斜瞥过去,“跟她说这些干嘛?不用太刻薄,她也不是坏人。”
裴挚的样子看起来不太高兴,“她还真不是坏人,她是特别让人膈应的那种好人。”
白砚被强吻的气立刻消下去了,唇角微动,“就你话多。”
裴挚这疯狗王子,粗暴起来吓破人胆,可要论心思细微处也毫不输人。
就刚才那位阿姨。
白砚小时候每次在裴挚家遇见她,要是没其他大人在,她总会一脸同情地问单亲的白砚,“你妈妈最近工作挺忙,你爸爸经常来看你吗?”
临了总有一句,可怜的孩子。
白砚从来没觉得生活在单亲家庭有什么不好,可每次碰见这人都要被同情一遭。
说翻脸吧,人家是好意。
可每次裴挚都替他翻脸,说辞大概是这样,“周姨,听说您儿子最近在学校又闹了点事儿?挺糟心的吧。”
那时候,裴挚也才十岁。
等成功看着长辈变了脸,裴挚拉着他疯跑到没人的去处,边笑边说:“我哥这么好,需要谁可怜,谁搞不清楚状况我就弄谁。”
像一个真正的小骑士。
而此时,裴挚在他后侧方站定,目光透过镜子凝视他,两条英挺的浓眉微蹙,眼睛却格外亮:“这种话不嫌多,我哥这么好,需要谁可怜?”
画面,似乎又跟好多年前重合。
只是,白砚长大了,骑士也长大了。
竹马情人真是一种很难解的情怀。
难解到能在某一刻被往昔的美好触动,瞬间忘记他们之间能称之为隔阂的种种。
白砚心情不错,转身,看了裴挚一会儿,突然抬手去拍裴挚的额头。
可他这次没拍着,手腕被裴挚攥住了。
他挣了下,没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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