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的后门几乎同时打开,执行制作人下车笑眯眯地迎到轿车旁边。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服的高大男人从车里下来。
白砚看清男人那张许久不见的扑克脸,愣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导演也出来了,站在他旁边说:“段先生来了。”
白砚问:“他来干嘛?”
导演疑惑地说:“你还不知道?咱们得找高人驱邪,段先生最近在这儿看好一个度假别墅的项目,刚好请了风水师,资方开口借人,他就允了,不是,他不是说他跟你认识,得空得亲自来看看你,你自己不知道?”
不远处,高大男人深邃目光已经捕捉到白砚的存在。
白砚心生厌烦,只想转身就走。
倏忽间,“哥……”
裴挚的声音追到了他旁边。
白砚转身望着裴挚细汗遍布的额头,强扯嘴角一笑,而后自然而然地抬手揽住裴挚的肩,低头温声说:“我就出来透个气。”
内部矛盾放一边,现在先一致对外。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裴挚摸不着头脑,却好歹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再跟他哥说两句好听的,突然听见个男人的温雅沉稳声音:“你们都在。”
裴挚循声望去,看清男人那张令人牙痒的脸,反而咬牙笑了,“段叔叔。”
接着带笑意森然地去看白砚的眼睛,这人怎么会在这儿?
白砚也不带情绪地跟男人招呼,“段叔叔好。”
不着痕迹地跟裴挚交换一个眼神,他怎么会在这儿,我应该知道?
段叔叔,段墨初,他们俩母亲的学弟。
内部矛盾放一边,现在先一致对外。
裴挚不是头一个对白砚表白的男人,这位段叔叔才是。
因为有这段前缘,裴挚每次看见这位都想揍人。
白砚也是烦得不行。
当年,段墨初总是仗着自己有成熟男人的阅历,反复跟他说裴挚不成熟,你们不会长久。
这种一言不合就向人灌输自己人生观的角色,白砚真是厌恶透顶。
于是,白砚淡淡回答了男人的话:“裴挚在这儿也正常,他就是跟着我来的。”
不拖泥带水是应该有的态度,小混蛋再混蛋也是自己人,裴挚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放着他被炮灰刺激的事儿,白砚也不屑做。
裴挚满意了,笑眯眯地搂住白砚的腰,坦然地说:“对,我现在成天都跟着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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