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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是谁?”
林树蹙眉问。
“就是他们。”
我胡乱比划着。
“那就不是我们,所以不能用来论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成立,驳回!”
说完,他笑着用脸拱我,细碎的吻像是夏日初见时下的雨,胡乱拍在我脸上,我大笑出声,想着法子躲避。
“林树,你好烦……”
我小声说着。
“你不是说七年之痒?现在还没到七年就痒了?”
他停下来,睁大眼睛无辜望着我。
“就痒了,怎么着了吧!”
我笑着回答。
“那就挠挠,挠挠就不痒了。”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伸手去挠我腰上的痒痒肉。
我无意间瞄了一眼窗外,几片雪花落在了玻璃上,我指着窗户,似告饶般大声喊:“雪!
下雪了!”
实际上是想转移林树的注意力,双眼含着笑出的泪花儿,没多久视线也朦胧起来。
林树将我从沙发上抱起来,通过沙发与床之间的狭窄过道踱到窗前,窗外薄薄一层白,似乎街道上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黑色柏油路变得发灰,不晓得多久就会变成茫茫一片白。
我伸手拉开窗,冷空气扑面而来,抬眼望着老式的铝合金窗,边边角角那些个不易发觉的缝隙平常日子也会往屋内灌着冷风,如今冷热交替,几朵小小霜花点缀在玻璃边儿。
“再过些日子,窗子就不好开了。”
林树抱着我,两个人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车来车往,许是因为供暖之后太过燥热,开了窗反倒舒服。
十二月之后,雪下得更频繁,有一次去药房给林树拿止咳药,药房旁边就是个医院,急救车进进出出,药房的工作人员说一到冬天医院的骨科爆满,其实摔摔跌跌那都还算是幸运,车祸才真的吓人。
东北的骨科好比吃辣地区的肛肠科,想到这儿我连忙给林树发了条短信,让他上下班路上慢一点儿。
不过等发完消息我才惊觉自己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不久前买菜在离家不远的地方摔了个大屁墩儿,还是林树把我背回去的,我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框发笑,药店店员瞧见也是一愣。
离费一宁结婚没剩下几天,一个星期前她给我发了不少婚纱照片,在一个摸鱼的下午我俩把这事儿给敲定了,当然也包括敬酒服和伴娘服,假也已经请好,只等着下班我就能飞奔到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城市参加闺蜜的婚礼。
所谓好事多磨,就磨在我早早到了火车站结果大雪火车晚点,上了车之后又走走停停,延误了将近两个小时,费一宁在火车站停车场睡了一觉,我才在情绪崩溃的边缘背着包从出站口走出来。
她打开副驾驶位置的车门,下车冲着我挥手,我垂头丧气蔫头蔫脑,像是个游魂似的飘向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再不到,我就要死在火车里了。”
“香芋味儿珍珠奶茶。”
她说着把一杯奶茶塞进我手里,顺便把我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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