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给风启解释,而罗颢对蔡清风则几乎没有解释,他直接解开谜底。
“朕就直说了吧,那笔钱就是皇后挪用了,是朕授意的,对!
这不符常理,朕要用钱,尤其用在国事上,可以随时从国库光明正大的拿,本不需如此,可是在这件事上,朕必须绕这个弯子,你知道为什么?”
蔡清风固执,直肠子但不傻,联系到皇上无缘无故的叫自己来旁听刚刚军事会议,把前后事情串起来,皇后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多少明白些了,“皇上圣明,是为了战事,臣晓得了。”
“不,你不明白。”
罗颢斥责,“颜司语,是整个我大殷皇朝的丑事,他蒙骗了朕,蒙骗了满朝文武的状元郎,他现在负责梁国的军需,如果让他发觉与他一直做粮草生意的人出自大殷朝堂,让他知道他所购的粮食来自大殷皇帝的授意,你说,后果会是怎样?”
蔡清风跪在地上想到皇上的苦心孤诣的谋划在自己的无知中被暴露,让一切付诸东流,冷汗顺着额角在流,“是,臣这回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罗颢一边反问,一边从座位上走下来,“你根本不知道皇后在这件事情上顶着什么样的压力在做,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捕风捉影提及这件事的人到底目的是什么。
你就是被人拉来当刀使的。
参劾皇后?为了一件陈芝麻烂谷子,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事就开始挖坟鞭尸……那天,大殿之上,皇后面对对方的质问为什么一个字都不为自己辩解,她为什么在极力转移众人的视线?你真的明白么?”
罗颢低头看着蔡清风不住往外冒汗的额角,“因为皇后知道朕在乎的是什么,知道朕想要的是什么?而那些人呢?除了权利和欲望,他们关心过什么?如果说他们是利欲熏心,你就是愚蠢无知!”
罗颢挥挥手,揉着额头站起来,“今天叫你来,本来就是想让你听听这里面的因由,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贪渎……嗬,比起国库里面的那曾经被动用的几箱金子,朕想告诉你,朕更关心的是这个天下。
朕也想让你知道,你虽然为监察御史,可是眼睛也不要总是落在那些鸡毛蒜皮的地方,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朕要你这个监察御史不是为了给朕找捅娄子的。”
蔡清风擦擦额上的汗,“皇上的教诲,臣下谨记于心。”
罗颢看看他,一摆衣袖回到座位上,“今天的事就暂时到这里,你退下吧。”
蔡清风站起来,然后又行大礼跪下,“臣启陛下,臣有事奏。”
“嗯?”
罗颢抬头,有点意外,“你还有什么事?”
“谏言陛下,陛下,后宫不得干政,这是祖上明训。
皇上在这件事上把皇后牵扯进来,皇后虽是奉命行事,但德行有亏,陛下的行为更是知法犯法,臣谏请陛下……”
罗颢靠在椅背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哭笑不得,蔡清风哪点都好,就是这个死较真的臭脾气……
这边罗颢在犹豫是否有必要提点蔡清风有关周维和皇后之间的关系,以防什么‘后宫不得干政’的狗屁话别人拿来做文章,而那边纪相却在感慨为他们大殷朝牺牲良多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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