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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林恩也从荆川那里听过只言片语,知道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是再听姚洲讲述,却变成了兵戎相见的对手。
这个反差太大了,林恩磕磕绊绊地问,“既然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要......”
为什么要除掉童年伙伴。
林恩问不出口。
姚洲在这时突然凑近了些,嘴唇蹭过林恩的脖颈,又在林恩看不到的角度,再次闻到了快到消失的铃兰气息。
“......听说过“养蛊”
吧,小少爷。”
姚洲埋头在林恩颈间,声线愈发低沉。
林恩两手放在腿上,坐得很端正,神情却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姚洲没有等他的回答,继续道,“我在五岁的时候从福利院被养父带走,再这之前他已经收养了六名孤儿,我是他收养的最后一个小孩。”
“我们叫他戎爹,他是个瘸了腿的劣等Alpha,却妄想成为地下城的掌权者。”
说到这里姚洲似乎略带轻蔑地笑了一下,有轻微的呼吸拂过林恩颈后的皮肤。
“养蛊就是他的计划。
找出一些有潜质的孤儿培养长大,教会他们各种技能,再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替他实现梦想的最强者。”
林恩的反应从茫然到震惊,到最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在短暂的凝滞后,转过身去,两手胡乱地去摸姚洲,摸他的肩膀、摸他的背脊,好像只想确定他是完好无损的。
姚洲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这段往事,林恩的反应也令他有些没想到。
原本被黑雾笼罩着、血腥弥漫着,阴森森的一段陈年旧事,因为林恩毫无章法的抚摸,忽然变得没那么压抑冷峭了。
姚洲握住林恩抚上自己肩膀的一只手,淡淡笑道,“小少爷,我身上还有几道疤,也想摸摸吗?”
他玩笑的口吻很明显,林恩定住不动了,在黑暗中与他对视。
半晌,林恩开口道,低低的声音里有股少见的怒意,“那人是个疯子吧”
,继而又问,“他已经死了吗?”
姚洲轻描淡写地带过,“六年前死了。”
林恩还在情绪的余震之下,尽管有很多疑问,但他不忍心再问了。
他缓缓吐了口气,脸上现出内疚的神色,对姚洲说,“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但是你放心,我听到的每句话都不会向别人提起。”
姚洲以单边手肘撑起上身,盯着一脸认真的林恩。
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陷得太久了,姚洲听过的话虚虚实实,脑子里都要过滤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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