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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嫂想起林恩那副小身板,心里很不好受。
自己当初不该同意休假的,怎么就没想到姚洲下手这么狠呢。
“林恩不情愿做手术吧......”
英嫂见到姚洲脸上的伤,也不忍心说重话,“为什么还要勉强他?”
姚洲头发上全是水,他抓了下头发,说,“Alpha不都这样的,不能标记就不踏实。”
语气里有些自嘲,也有少许悔意。
英嫂又把单子拿在手里,挑着要紧的词念了一遍。
姚洲本意是不愿听的,但也没叫停,英嫂念到“激素水平过低需终生服药”
一段,他皱了皱眉,说,“行了英嫂,我看过的。”
就是因为看过,才签字同意离的。
英嫂是老一辈的人,很传统,对于离婚这种事有点接受不了。
她把已经湿透的纸塞回姚洲手里,说,“林恩很好的一个孩子,林恩没做错什么吧。”
见姚洲拧眉不语,她又说,“你再想想,争取把人追回来。
在家里揍自己兄弟算怎么回事。”
英嫂边说边叹气,起身拿上水桶。
地上太湿,她慢慢走出书房。
白越之已经去楼下清理伤口了,其余三人还站在走廊上。
英嫂的视线从他们脸上扫过,说了句,“你们三四个人都打不赢里头那一个,说出去丢不丢人。”
老太太说完,拎着空桶下楼去了。
留下走廊上的几人,都气笑了似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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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得知群殴这件事,是在一周后的傍晚。
这天是他和白蓁约定见面的日子,林恩提前从矿山回来了,等待好友登门。
林恩目前住在距离市政厅两个街区的一栋小楼里,连楼带院子都属于领主的私产。
小楼有上下两层,最初是江旗作为代理领主先住进这里,那时候谁也没想到林恩还会回到二零区,江旗就住进了二楼的主卧。
现在林恩不让江旗腾挪地方,他自己选了一间一楼的客卧暂时住着,出入都很低调。
白蓁来的这天,媒体刚好发布姚洲离婚的消息。
各大媒体都报道了此事,不少新闻配图都是将当初的结婚照片一撕为二的设计。
也许是怕林恩看了不好受,当天的报纸江旗一份都没留在家里,清早就都收走了,没让林恩看到。
倒是林恩自己有些好奇,从矿山回家的路上,他让司机帮忙去街边的报亭买了一份当日的联盟报纸。
由姚洲一方发布的官方内容很简单,没有提及离婚细节,只把原因归结为感情不和,协议分手。
字里行间对林恩提及不多,甚至没写他的全名,只用林先生替代,顾全了林恩的隐私,算是一篇颇为体面的官方行文。
可是媒体记者的分析就尖刻多了,时政评论员把林恩描述为一枚联姻失败的弃子,说他被家族丑闻拖累,又因为Beta的身份自惭形秽,为挽留姚洲不惜转性为O,可惜手术失败,最终挽救婚姻无望,被迫签下协议。
林恩把这篇位于时政版面最显眼位置的新闻稿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心情还算平静。
他把报纸叠好放进随身的电脑包,不忘嘱咐司机,不要告诉江旗自己买过报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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