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贞这几日不大痛快,她娘生病了还得撑着,家里的姨娘有了身孕,家里气氛不好,她也能察觉得到。
无奈她过来找丽柔说话,一吐苦水,“爹现在一心在那狐狸精身上,连对我也关注少了,成日说我不如丽姝。
娘呢,明明身体不适,还得装作无事人似的,看的让人心焦。”
丽柔原本不喜欢丽贞的,因为她常常刁蛮任性刻薄无理,仗着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宠爱颐指气使,若非是她因为地位不高,哪里会委曲求全。
但听丽贞如此说来,丽柔又很同情:“你也别太操心了,大人们自会区处的,还是想想现下七月了,天气燥热,也不知晓今年老太太带不带咱们去庄子上去的?”
果然,丽贞听了这个又是一喜:“还是在庄子上自在,也没那么多约束,祖母也不管我们俩如何。”
可转念一想,她又皱眉:“不好,今年丽姝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往年她在曾家女学读书,可现下她不读书了,当然又想巴结祖母。”
丽柔摇头:“倒也不是巴结,服侍祖母也是应当的。”
“话虽如此,但她总是抢了你的功劳,她自己为了学业想不去就不去,学业弄完,又跟着过去,怎么天下好事都让她占了呢。”
丽贞忍不住埋怨。
丽柔听了心里也是不舒服,但她一贯不怎么表露出来,只道:“她愿意去,祖母也不会拦着她,我们也不能如何啊。”
丽贞又站起来,束手无策,她是不愿意和丽姝待同一个屋檐下,从上个月郑家回来后这些日子她们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不过,她又逼着丽柔道:“我可和你说,咱们俩可是一边儿的,你别站在她那边去了。”
丽柔闻言一笑,她知晓丽姝其实不得人心,家里的姐妹就没有喜欢她的,这也算是奇了,大抵她总是自视甚高,殊不知为人处世也是一门大学问。
丽姝哪里在乎什么去不去庄子上的事情,她听说大伯父房里的一个姓胡的通房有了身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她很不明白。
“大伯父怎么不和大伯母生一个,那样多好啊?”
小傅氏笑道:“你个小丫头,还管起人家房里的事情来了。
你爹只负责悄悄儿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好大夫,为你大伯父医治就好了,至于人家愿意去哪个房里就去哪个房里,那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了。”
其实小傅氏早就看出徐夫人和刘承宗貌合神离了,徐夫人权利欲望很重,虽说二房管二房的院子,但傅氏因为宽厚不计较,若非如此徐夫人不会插了那么多人进来,她的一举一动徐夫人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知道。
可能她一直以为刘承宗反正也不能生,就随他折腾去了,这些年丽贞为何如此霸道,也有她这个亲娘处处想压人一头的意思。
但人的感情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徐氏不经营,刘承宗也不是情圣,这种结果也实在是太正常了。
当然,她儿子不用过继,这就最好了。
“那我这次帮了娘最大的忙,娘就该告诉我秘密,您说您要替我找谁做我的夫婿啊?”
丽姝撒娇。
小傅氏态度坚决:“你呀,哪有小姑娘想这么多的,我自有分寸。”
她要等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女儿,免得让女儿空欢喜一场。
夜里下了一场暴雨,绿油油的芭蕉叶被雨水淋的沙沙作响,丝雨要起身去搬花,却被丽姝拦住了:“下这么大雨,虽然是夏天,但淋了雨会头疼的。”
“可是那些花儿……”
“是人重要,还是花重要啊,外面还在打雷呢,别出去了。
日后再养几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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