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张虞的同意表态,让张冀松了口气。
自家儿子从半年前一场大病之后,性情变化颇大,不仅性格稳重了,更有自己的见识。
如果儿子不愿前往太原游学,张冀也难逼他前去。
“此番前往太原,道路漫长遥远,我让二叔带人护送你一程,以免路上出了意外。”
久坐之下,张冀大腿旧伤复发,有些神经疼,于是换了一个姿势,伸手拿过小木锤,轻轻敲击大腿。
“记着太原不比参合坞,规矩二字要记在心里。
有时受了气,需要忍忍,以免被太原士人排斥。”
张虞从席上爬起,不以为然道:“规矩有人立,有人守。
有朝一日,他们或许要守我立的规矩。”
张冀抬头瞄向儿子,说道:“休得胡言,敢在并州这么说话,唯有那张使君!”
张虞理了理衣裳,笑道:“这张使君为何不能是我呢?”
闻言,张冀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家儿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志向。
“虞儿,记着收拾行李!”
“记着了!”
张虞穿上鞋履,说道:“今日教授少年射箭,晚些时候收拾!”
“那就去吧!”
张冀起身喊话,说道:“此番游学甚久,记着挑选名机灵少年在身旁服侍。”
“对了,太原大族众多,其中出众女郎不少。
我儿若能得大族女郎青睐,今后仕途有妻家扶持,当前途无量矣!”
张虞翻了个白眼,忽略了父亲后半段的话。
大丈夫立世,岂能靠吃软饭起家!
张冀望着张虞推门离开的背影,摇头而笑,自叹道:“能兴张氏,盖在此子!”
半年前,张虞在征得张冀同意,专门从坞中选了六名少年,抽出半天时间,传授武艺与学问,并用严格的规矩控制六人言行。
经数月的培养,六名少年不仅聪慧了许多,更成为坞中杰出少年。
当然以张冀的眼界,不难看出儿子在培养心腹,而且是以半军事化培养心腹。
对于儿子的行为,张冀自然支持,毕竟自己年岁已大,儿子迟早会成为坞主。
同时正因为儿子出色的表现,才让张冀下决心,求郭缊为张虞写份推荐信。
而张氏有朝一日终要偿还与郭缊。
《江左遗册》:灵帝末,边塞大乱,神武帝暗养死士,并授武略,皇考惧曰:“子不能兴吾家,必大赤吾族也!”
叔父张杨闻而呼神武,以忠言责之,神武终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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