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张虞笑道:“红娘嘴角多了块红痣。”
“红痣?”
红娘摸了嘴角,才发现原是糕点碎粘在嘴角,不禁有些脸红。
张虞笑了笑,说道:“红娘今后或可在嘴角点痣,较往常更有些秀美。”
作为王霁的侍女,红娘的姿色自然不差,甚至因比王霁岁数长些,身材别有一番味道。
言语上,张虞点到为止,从袖子里取出数根竹简交于红娘,说道:“能否代我将竹简交于王女郎!”
红娘瞥了眼竹简,问道:“千金在竹亭里,张郎何不亲自送竹简,或是直接拜会千金。”
张虞拱手而笑道:“经常往来,恐损千金清名,虞有劳红娘了!”
“顺手之事罢了!”
闻言,红娘不禁再次打量张虞,暗忖:“不谈张郎颜色出众,就其行为有度,便可谓良人。
且他不视我为侍婢,待我颇是友善,若能为男君……”
思索着,红娘收下竹简,便拎着漆盒子离去。
待红娘离去,张虞又读了会书,便与郦嵩一同归家,与郝昭共食蜜饵糕。
次日,王霁托红娘送糕点,其虽未回竹简与张虞,但却有让红娘代传口信。
而张虞则以夏季多蚊虫为由,顺势送了份驱虫的药草给王霁。
一连半个月,张虞几乎每日都会让红娘代送竹简或小礼品,而王霁却碍于身份,除了让红娘送口信外,便仅能偶尔回份书信。
二人虽未见面,但关系却在变化着。
仅是苦了红娘作为中间人,为张虞传信,为王霁传话,每日来回行走。
而郝昭在这半月里,自感受恩颇多,又见自己打扰张虞、郦嵩学习,遂拒绝了张虞的挽留,决定前往参合坞。
夏季时分,阳光开始变得炽热,天空湛蓝如洗,微风吹拂而过,飘过几朵洁白的云朵。
大麓山脚,张虞、郦嵩、张茂山下山,送别将行的郝昭。
约走了一里路,将过木桥时,郝昭停下脚步,拱手说道:“今日来昭多谢兄长照料,心不甚受恩感激。
送别至此,劳兄留步。”
经半月以来的相处,众人感情浓厚,遂以兄弟互称。
张虞从张茂山手里接过包袱,递在郝昭手上,说道:“大麓山距参合坡有八百里之遥,道路艰险漫长,途中多豺狼虎豹,还需注意安全。”
“我在包袱里放了些口粮及衣裳,以便伯道路上换洗。
其中还有几份书信,劳伯道代送与坞中亲眷。”
“记着,行至雁门时,需至马邑拜会张文远。
其人古道热肠,当会帮衬伯道。”
“劳兄长费心了!”
郝昭双手捧着包袱,感激道。
接着,张虞将牵有马的缰绳交于郝昭,说道:“道路漫漫,无马借力,不足以远行!”
郝昭瞧了眼郦嵩,犹豫说道:“此为伯松兄之爱马,昭弗敢受之!”
郦嵩将郝昭手里的包袱抢来,直接系在马背上,笑道:“今在大麓山治学,暂用不着马。
伯道可先用之,待日后再交还与我。”
“多谢伯松兄了!”
郝昭深知无马远行不了,不再矫情推脱。
牵着缰绳,郝昭向张虞、郦嵩拱手作揖,沉声说道:“幸蒙二兄施手相助,今后昭必还报二兄,纵山海火海,绝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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