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一声询问拉回了彭勃的思绪,对面的刘女士一脸等待的表情,令他好生尴尬。
又走神了。
她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彭勃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根本就一点儿没听进去嘛。
“大致上我觉得您说的很在理。”
除了片儿汤话,还有什么能救场?
刘女士当然知道他走神了,脸上的不悦也就不加以掩饰,“我带了一些以往的方案,对风格的一致性上我们有所要求。”
彭勃赶忙接过来,打开细致地看。
环保组织的人本身就刻板得让人不舒服,要求又多,真不能怠慢。
父亲甩过来的这摊,利润点是有的还不低,问题是其麻烦程度当属翘楚。
令他们满意也不是他和施沐晨能不能赚到钱这么简单,更多的还牵涉到公司的口碑、父亲的口碑。
这个熊鑫闹得他,大有正事闲篇两耽误的趋势。
他生日之后,又是把自己埋起来,任你怎么挖也不露头。
彭勃承认,最近自己时常恍惚,脾气糟糕,耐性变差。
就拿那天去补纹身来说,陈翔表示有点新想法,所以想要洗掉一部分“任伟”
,彭勃当时就急了:我让你盖上,没让你洗了,懂么?真的是咆哮。
陈翔一愣,没敢再说话。
后来的进度全是在沉默中走完。
背疼得厉害,彭勃咬牙忍着。
纹完起来,垫布都被冷汗打湿了。
陈翔扔给他根儿烟,让他歇歇再出去。
两人话还是不多,良久,陈翔看着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想让你少受点儿罪么。
彭勃叼着烟不说话,折磨人的疼痛中,他反省自己发火毫无道理。
着实毫无道理。
你可以跟自己较劲,但不能迁怒于别人。
别人当然不懂你,偶有冒犯难道也是错?自己想把纹身盖上,但从未想过去掉,可在一刺青师看来,盖上和去掉又有什么区别?彭勃想盖上纹身,是不愿自己看到内心总翻江倒海,他说了背任伟一辈子他就背的住,他一辈子在他背上也是他自己的事儿,跟别人无关,甚至跟任伟都无关。
他只是不想再展示给自己或他人看了,人都有属于自己内心的隐疾。
从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任伟只在他的心底,他把他填进一个小小的角落,等它风干风化。
留下的,只需要是一份他许下的诺言。
没人要的诺言。
另外那天跟朱炎差点儿动手也足以说明。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