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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妻当年也是见证过白兰花风头的,斟酌道:“当年拜倒在她裙下的,可有不少人,只要一个一个分析起来,或能分析出疑点呢?”
费无解一下拉了费妻的手,赞道:“还是夫人聪慧。”
两人在纸上列出当年那些爱慕白兰花的人,连夜分析了起来,纵没有疑点,也先假设了疑点出来。
至天亮,费无解把写着荆王字样的纸条置在眼前,眯着眼睛道:“假设庄明卿生父另有其人,荆王疑点最大。”
费妻道:“如此,我们便着手找证据,若没有证据,便捏造一些出来,务必令皇上生疑才好。”
费无解道:“纵有证据,只怕也被白皇后毁了。”
说着沉思,隔一会道:“荆王当年文采风流,写了不少诗,他死后,诗作还流传着。
就是一些人家,想必也藏着手稿的。
当下若能得到手稿,到时买通宫中的人,放到白皇后寝宫中,皇上若无意中看到,定会认为白皇后怀念荆王,那时怀疑的种子就会发芽。
我们再散布谣言,说庄明卿是荆王女儿,皇上自己就会去查了。
荆王已死,没法分辩,我们却是能够帮着他再造些证据出来的。”
费妻一晚没睡,眼眶青黑着,精神困顿,闻听此言,精神却是一振,道:“我倒知道,镇南侯府便收藏有荆王诗作手稿。
那时荆王出事,各府便不敢再展示他的画作并诗作,都收了起来,有些甚至烧了。
还是那回侯府老夫人寿宴,我去赴宴,更衣时无意间听到两个老嬷嬷悄声说话,说道侯爷和夫人吵嘴了,却是夫人想烧掉荆王手稿,侯爷却要收着,夫人强不过侯爷,生气着呢!”
费无解一听道:“叶中兴年轻时,也是爱吟诗作对的,他收着荆王的手稿不舍得烧也是有的,只是想得到手稿,却不能明着跟他要。”
费妻道:“下月初八日,叶习晴不是要出嫁么?到时府中宾客众多,正是纷乱之际,却可以让人混进去偷手稿。”
费无解再赞费妻道:“夫人聪慧!”
……
至四月初八日这天,叶习晴出嫁,侯府诸人忙得脚不沾地,费无解派的人也顺利混进了侯府中,潜至叶中兴书房内。
却说将军府办喜事,自是热闹了一天,至晚,程毕三和叶习晴在新房对坐,彼此都松了口气,不管如何,终于成亲了。
程毕三见叶习晴双眼灼灼,便含笑问道:“看什么?”
叶习晴压着声音道:“看你穿成这样,着实羡慕,我什么时候也能穿一回这样的喜服,当一回新郎呢?”
程毕三也压了声音道:“待将来恢复了身份,我们再拜一回堂,让你穿一回新郎服,吐气扬眉一回,如何?”
“可说定了!”
叶习晴眉眼生春,含情看程毕三,小小声笑道:“郎君,天不早了,是不是该……”
程毕三脸一热,却又侧耳听了听,比了比手势,意思是,窗外和门外有人听房,他们得缓着来,不能太急,以免让人听出端倪来。
叶习晴马上装得娇羞起来,好容易瞒到现在,可不能在成亲这一关上露馅。
程毕三见着叶习晴这等表情,却是心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抚她头发,轻声道:“娘子,还不来帮你家夫婿宽衣?”
“来了!”
叶习晴站起身,凑近程毕三,还特意比了比个头,悄悄笑道:“装得再伟岸也没用,比我矮多了。”
程毕三便把倚在叶习晴肩膀上,吹着气道:“宽衣啦!”
说着却是去扯叶习晴的衣带。
叶习晴拍开他的手,自己退后一步,除了头饰,散了一头乌发,这才真个过去给程毕三宽衣。
两人款款深情,缓缓宽衣,好一会才相拥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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