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惊悚转头看她,这女子,简直不知羞!
邬云姬倒是怡然自得摆好了药瓶、白布、水盆。
顾曜咬咬牙,把心一横说:“好吧,反正迟早要娶你的!
只是我这样太冒犯你了,云姬……”
邬云姬的手已轻巧解开他的腰带,小心翼翼往下脱。
其实她也只是表面好强,真正触到他的肌体,心口砰砰直跳、脸霎时红透了,不过嘴上不依不饶:“谁说要嫁给你了?”
顾曜心急道:“你说,我救了你的命!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的!”
“是么?”
邬云姬眼珠狡黠一转,“可是我也救了你的命,所以两不相欠了。”
“啊?!”
顾曜用拳头不停捶着床板,“你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
邬云姬趁他急努时飞快剪开染红的白布,顾曜猛地发出“嘶”
地一声,抬起头来,蓦然发现帐里多了个人影。
“孤男寡女、衣不蔽体,你们还懂不懂礼义廉耻?”
邬云姬咬咬牙不理会他,轻轻给顾曜清洗伤口。
“爹,云姬是大夫啊!”
“可你们这样……顾曜,你尚未娶妻生子,这事日后传出去可怎么好?”
“爹,我要娶云姬啊!”
顾曜扭头朝邬云姬咧着一笑。
顾大人呆住了,虽然他对邬云姬这女子有好感,但她毕竟是个巫女啊!
况且西蜀女子为尊,照邬云姬的秉性,绝不会同意顾曜纳妾的。
他几步上前夺了邬云姬手里的药瓶:“云姬小姐,小儿愚钝,劳烦你了。
还是我来替他上药比较妥当。”
邬云姬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虽心有不悦,但没有发作,一脸平静出去了。
她生为邬家的人,自小就知道自己与别人不一样。
她四处行医,病人对她感激涕零,但一旦得知她从清云岭出来,便会避而远之。
即便是邬家本族人,也称她们为巫女。
西蜀都惧怕巫蛊之术,更何况是大褚。
不过……她狡黠一笑,有什么能难倒邬云姬呢?
扁州边境诸将反复鉴定圣旨上的玺印,确定无误。
大军再三权衡,既然金陵政变成真,江山已经重归司马,他们也无话可说,只得尽听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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