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虚弱应了声,每日都呆在床上或榻上,睡与不睡几乎没区别了。
她也看不到是白天黑夜、是天晴还是雨雪。
她的手不自觉探入枕下,摸着凉凉的红绡,不一会就被她捂热了。
这红绡,是他用来做楚河汉界的,也是他想与她亲热时,用来蒙她双眼的。
她脸上微微发热,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他非要蒙上她的眼睛,让她在回想的时候画面空白一片,唯有闭上眼睛能记起触感。
没有他的黑夜如此漫长,或许再也看不见天亮了。
第二日,她继续派人去请卢予淳,答复依然。
第三日、第四日都一样。
夕莲浑浑噩噩才想起来问一句:“不能提前一日通报么?”
明公公语气颇为无奈:“这些日子皇上都在淑妃娘娘那,白日也在。
好像暂时也没有离去的打算。”
“新封的淑妃?”
“是,叫秦献珠。”
夕莲微微点头,也没多问,摸了摸额头,疤痕少多了,只是脸色一定很差。
正准备用膳时,一名内侍通传淑妃娘娘求见。
夕莲诧异,淑妃来找她做什么?自己这副模样只怕吓着人,于是叫人拉了副屏风,方宣了她进来。
秦献珠细声细语请了安,命人呈上了一盅汤,赔着笑说:“贵妃姐姐,皇上近日劳累,在我那住下便懒的动了,姐姐派人来请了好几次,妹妹实在不好意思,便来知会一声。
这汤是我亲手做的,姐姐尝一口吧,就表示原谅我了!
旁边那荷囊,也是妹妹的小小心意。”
她的声音细嫩动人,却有几分做作。
夕莲平平答道:“淑妃多心了,我只是有要事与皇上详谈,汤留下吧,我会喝。”
“嗯,一定要喝的,大补!”
秦献珠扭着腰肢走到屏风跟前低声说,“姐姐,荷囊可是好东西!
咯咯……妹妹告退了!”
她锐利的笑声让夕莲浑身发颤,她抓起荷囊嗅了一下,玉茗忙问:“她是不是不安好心?娘娘,还是扔了吧?”
“不,我喜欢这个香味。”
夕莲将荷囊收进袖口,“汤就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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