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祁禄镇山谷飘着,一飘就是一整天。
这期间,云与云会握手、拥抱,这个队伍的云打入到那个队伍内部,那个队伍的云打入到这个队伍内部,最后,分不清谁是谁的队伍,它们,都属于山谷。
山谷吐纳之间,云聚云散。
一只鹰,衔着一朵云经过一角晴空,张嘴鸣叫之间,云飞散,鹰俯冲而下,一条明亮如银的溪水潺潺流淌。
周遭,水槽繁茂,鱼虾和昆虫都小小的,藏在水草中间,淡然繁衍生息。
雨在一根根凤尾竹的青梗上集结,垂下来一滴滴,如牛乳状,天牛爬上去,一抖,凤尾竹下有一阵小型的阵雨,好似作家笔下所描摹的故事里的故事。
枫叶树下,探出半个脑袋的野兔,偷偷饮一些叶子上淋下来的水,这来自天上的无极之水,有着别样的甘甜。
山坳上面的那角天,隐隐透过来的明亮,映照在野兔的眼睛里,黑暗中透着幽蓝,分外沉静和明亮。
水流动,一谷碎钻,松风吹来,满谷翡绿的风。
祁禄山谷是一个小型的气候场。
时而晴好,时而乌云密布,都是一刹那的事情,像是喜怒无常的孩子的脸孔。
雨落下来,雾绕山谷中,如米落在筛箩,沙沙作响。
雨经过树叶,二次跌落在深潭里,滴滴答答,谛听,叮咚乱响,这大自然的绝妙音律。
邻水的兰花开得空灵巧秀的,马缨花则如火如荼,与周遭的绿形成强烈对比,得了这方山水的滋养。
蝴蝶栖息花间,吮吸花蜜,也经由花蜜,吸纳这方天地的灵气。
雨声渐止,一弯彩虹挂在山谷绝壁的上方,这山谷里的奇异消息,让整座山谷镶上一层独特的光环。
有鹇,在天空的边缘滑翔,那感觉,像是在玩滑滑梯。
天空澄澈,层峦如聚,云不知不觉又在天边集结。
山谷没有云,似乎就是不太正经的山谷似的,云白如雪,更加映衬出雨水洗过的山谷墨绿。
前未有的防护工作紧张激烈,不知道谁经过哪里,有没有路线重叠,谁又是可能病毒携带者,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走动,连家人都要戴上口罩,避免可能生的交叉感染。
高峰和月月,每天住在水云居,面对着来的信息,情况复杂,已经停止了外出的流动,两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
网络消息不断,传来最新消息,各地情况复杂,禁止人员无证流通,无口罩乘坐公共交通……
大家纷纷有钱的出钱,有技术的出技术,各大影星,各大公司,社会团体和每一个华人,主动筹款筹物,捐款捐物,解决稀缺物资,包机,包船紧急调拨防疫服、口罩等物资,应对这场突灾难……
高峰和月月,也通过左无名,每人捐了元。
两人每天看着新闻报道,关心着各地的疫情进展情况,不断出现的突事件,偶尔敲动着两人的心弦,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感觉生命的脆弱和短暂,又萌生抓紧生命延续之意。
水云居是个封闭的院子,里面本来就储存了些应对旅客的生活用品,粮食水果,加上月月自己种的蔬菜,养的鸡鸭鱼,所以,疫情期间,算是过上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生活。
高峰开始每天给月月打扫房子,一起学习种菜,浇水施肥,除了每天不停的问候父母,和报上自己的平安。
俨然自己成了个农村人,一个隐居高人。
两人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巨大的疫情承受压力,通过每天的劳作,也释放了不少。
云浅浅地在山头凑在一起,缠绕着山顶的那棵松,不能亲至,远远一望,总觉得与云头齐平的那些松针,应该是软的。
夜色朦胧,高峰,独自在院子中,望月绘画,这时,正是月圆之时,画着画着,高峰感到,有一阵世纪天灾救生存欲望侵袭心头,心里期盼着创新,孕育新生命。
不禁想起了一着名的诗。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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