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恍然大悟,那几乎沉到水底的心思忽然又生出几分活络的意思,不由得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想要爬起来,又一下跌坐在蒲团上:“等下,我,我马上就站起来。”
瞧着她又虚弱又慌乱的模样,张峒道眉间越皱得紧,连忙半跪下身,一把把人捞住:“站不起来就要直说,干嘛逞强呢?我抱你下山,等会儿等冒姑娘闲下来我就派人请她来看看。”
说罢,张峒道颠了一把,把李平阳抱起来。
李平阳在内心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面子上还要摆出一副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刚刚真的要把我吓死了,我,我想把他留住的,但是那个和尚跑得那么快,不仅没能把他留下,自己还受了伤……”
说着,李平阳侧过身,往张峒道怀里钻了钻,目光里闪烁着水泽:“大人,我是不是好没有用?您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教我能自己闯出一番事业,但是我却连这个人也拦不住。”
说罢,她一撇脸小声啜泣起来。
“你,你真是疯了!
你知道那个清虚是什么人吗,你还敢拦他?”
张峒道说得又急又气,好一会气得没有说出话来,抬起头焦心地望向禅房里那从上到下一片一片的血迹,“这些血都是你的?你怎么会流了这么多血?”
“额……”
李平阳一下愣住了,随即一阵冷汗直流,嘴巴里吃了好几个螺丝之后总算是秃噜出去一句谎话,“其实,其实一开始我不想喝那个汤,当时吧。
那个清虚和尚就要杀我来着。
当时我第一反应是想跑呀,但是我这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没跑几步就要被他抓住了。
当时可吓人了,那家伙虽然是和尚,但是一直吃人肉,胖得像一座山一样。”
“然,然后,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我眼见着他们俩扭打了起来,吓得连忙找个角落躲了起来。”
“黑衣人?莫非,又是那个黑衣人?”
“什么黑衣人呀?”
李平阳明知故问,装傻充愣。
“没事,后来呢?那人如何了?”
“那黑衣人与清虚大师颤抖许久,各有胜负,逐渐占了些上风。
但是随之听到山下大人赶来的动静,于是黑衣人便先行逃走了。
我见清虚已经重伤,想要将他缉拿,但是却没想到遇到了一波杀手——就是当时我们在于家村遇到的杀手,他们把清虚和尚带走了。”
张峒道抱着李平阳往外走,他虽然也算是伤重未曾痊愈,好歹身形高大,有一把子力气,就这么一边抱着李平阳往山下走一边还能和李平阳说话:“你都是第二次对上他们,怎么还能想着把清虚和尚留下,这次当真是命大,要是单凡对方下了杀手,眼下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心里知道分寸呢。”
李平阳不用自己走路,甜糊糊地颇有些小伎俩得逞的骄傲。
“你知道什么分寸?惯会在这里哄骗我,我就不该叫你去找崔姑娘,弄得自己差点去了一条命,还伤成这幅样子。”
“大人此言差矣。
要是我今夜没有查到这里,这崔姑娘的伤势还真不一定能撑到明日,这么算起来,我好歹是救了一条人命,怎么到大人嘴里反而成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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