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是深色调的,装修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物品,只有床头的那一盏落地台灯是灰白色,为整个房间带来了一点亮色。
房间有一个很大的衣帽间,柜门都是透明玻璃,池晚黎打眼一看去,全是深色系,外套,衬衫,长裤等分门别类的摆放,一丝不茍,考究的如同他这个人一般。
卫生间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还未拆封,池晚黎由此猜测季庚礼或许不在此常住。
她简单的打理了一下自己,正准备出门,撞见进门的季庚礼。
“我,我借用了一下你的洗手间。”
“用好了?”
“嗯。”
他走近,看着她,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水珠,她本就皮肤白皙,这会更显得晶莹剔透了几分,他难得,觉得这一瞬间有些心痒。
最后还是遵从本心,伸出手拊一下池晚黎的头顶,“去洗个澡,我让黄妈给你备衣裳。”
“你这里......”
她抿唇看他,声音比平日里要低了些,“常带女人过来吗?”
不然怎么备着衣裳?
季庚礼说:“对我的过去这么好奇?”
池晚黎迎着他的目光,也许是酒精的怂恿,也许是今日窥见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促使她看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动摇,好似真的要从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是对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好奇。”
他反而是笑出了声,“这里没有女人,以前也没有过。”
季庚礼回答的太快,池晚黎觉得这话可能是唬人的,他这样的人,之前没过女人,她不信。
他仿佛看穿她的所想,“我在我们阿黎这,连这点信任都不值得有了?”
“我没说。”
“你的位置,”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全看你自己,若是想是男女朋友,那咱们现在就是。”
池晚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们现在的关系,全看她怎么定义,在一起也行,左右他对这些名头不t在意。
看似纵容随意的语气,实则透露出他的笃定和全然的掌控力。
这样也好,池晚黎笑笑,“不必是男女朋友,现在这样就挺好,有时候关系太明白,反而桎梏人。”
所以如果以后分开,甚至不需要一场盛大的告别。
因为从一开始,她就做好准备了。
“我去冲一下澡,”
她笑,“这身上的味儿也太不好闻。”
又说,“在你这的浴室吗?”
季庚礼说:“就在这吧。”
左右这里他也不常用。
池晚黎淡淡一笑,也不说话,那双仿佛浸染了水光的眼就那样看着他。
他从善如流,“你去吧。”
说罢自己去衣柜取一套家居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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