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有滚烫的热血才能化解女子信件中的绝情。
匕寒意愈刺骨,油灯上的微弱火光似乎快要熄灭,不停的跳跃着。
宋南来枯黄的面颊变得苍白,眼看着匕就要刺破身上那件做工精美的衣服。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个灰白长的男子破窗而入,一刀横在宋南来的胸前,替老儒生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大刀弯曲,灰白长男子只不过轻抖手腕,便逼得下死手的领头男子毫无还手之力后退数米,将屋内的墙壁撞出一个洞。
领头男子倒地后,大口吐血,说不出一句话就昏倒过去。
剩余的黑衣人见状,大惊失色,如何也想不通此人身负何种盖世武功,竟能把身手不俗的领头男子伤成这样。
黑衣人们纷纷后退,紧密的包围圈再不成形。
可在想到任务失败的下场后,他们鼓足勇气拿出武器,对着来历不明的男子攻去。
而这灰白长的男子似乎并不将这群黑衣人放在眼里,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后便将大刀收回刀鞘。
随后他大袖一挥,便将围攻而来的人扇倒在地。
轻松解决这些虾兵蟹将,灰白长男子紧紧抓住宋南来的手:
“跟我走!”
宋南来早已呆愣在一旁。
他刚想问个清楚,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被来人硬生生拖拽出门。
灰白长男子防范心极重,边跑边朝身后看去。
带着宋南来足足跑了一个时辰,他见追兵并没有跟上来,才在城外的一处山上停下了脚步。
宋南来几乎是被灰白长男子夹在腋下逃跑,颠簸的山路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
所以刚一到山上,他便瘫倒在地不能动弹。
宋南来喘着粗气说道:“阁下阁下究竟是何人?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救在下?”
灰白长男子并没有回答宋南来的问题,眼睛盯着后方,语气不善的说道:“何方宵小,还不现身?”
宋南来起初还以为是追兵在后,可半天过去了,空荡荡的山上竟无一人出现。
他怒火中烧,断定对方是在戏耍自己,不免又想起了崔命的所作所为,当下不由得怒骂道:“崔氏很了不起吗?”
“之前在酒楼便折辱在下,此时更派人装作侠肝义胆的好汉。”
“真要我宋南来跪下身子,称赞一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你才肯露出真面目痛痛快快送我上路吗?”
宋南来大声叫吼,不顾形象的上前撕扯男子的衣袍,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对方的身上。
他自知不是对手,可身为读书人的傲气让他决不允许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自己。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灰白长男子也不气恼,就像棉花打在自己身上,任由宋南来对着自己胡作非为。
等到宋南来力竭之后,他才将对方护在身后。
灰白长男子单脚一跺,地面上几颗石子弹了起来。
他单手握住石子,对着身前将近百米远的一座巨石射去。
“砰砰砰”
巨石承受不住冲击,四分五裂开来。
霎时间便露出了三大一小,四个身影。
灰白长男子见几人无处躲避,语气冰冷的说道:“早在宋南来家,我就现了你们的踪迹。
现在又跟着我们来到此地,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跟踪我们?”
下午时分,男子也在天街附近的那座酒楼之中,有关宋南来的事情他也清楚。
崔命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为了保全崔氏的名声,宋南来肯定活不了今晚。
所以男子便早早跟在宋南来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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