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我知道的只会比你猜想的更多。”
裴述道:“那你先说说看,看你知道多少。”
沈青瑜不答反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大事和我在调查的是否一致,为什么不是你先说说看?”
裴述笑道:“我先说就我先说。”
“去年舞弊案蹊跷之处颇多,要知道科举之事朝廷一向重视,无论真假,一旦爆出,受牵连的人不知凡几,可最终只有几个不重要的边缘人物受罚,这是其一;我认识的人中有一个是已经参考三届的学子,他和我说参与监考的官员竟然熟面孔颇多,这是其二。”
“我命人调查了这三届科举相关人员变动,发现最少从十年前开始,就有人开始调换礼部官员。”
十年前?!
沈青瑜一惊,这和她所推测的并不一样,她本以为一切的源头是李曦之死。
李曦死亡造成成阶势利大损,这才会有了遮天妄想,可这居然是十余年之前就开始运作。
她忍不住问道:“十余年前成阶风头正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成阶?”
裴述皱眉,“你以为背后布局之人是成阶?”
沈青瑜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他,明面上那些科举相关官员和成阶都没有关系,我却查到了其中一个和成阶是同乡。”
“仅仅因为是同乡?”
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又和这些人能联系到一起,沈青瑜只想到这一个人。
听裴述反问,她反而不确定了,小声反问:“难道不是他?”
裴述笃定道:“不是。
成阶没有这么愚蠢,处处留着破绽。
可也不能说和他毫无关系。”
“成阶有三子,皆不成器。”
裴述的话似乎暗示做这弥天之局的就是成阶三个儿子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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