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才从客栈出来,自然不好这就回去,便找了间酒楼,寻了个僻静的角落落座。
刚一坐下,沈青瑜便迫不及待将她所知道的一股脑说给了温子诚知道。
从案发现场的布局,到相关人员的证言,事无巨细。
她身边的人,温氏拿她当做不懂事的孩子,和她说什么都只会得到两句敷衍的“好”
“知道了”
,如意虽说知道她在做什么,但其实也并不多感兴趣,其余的人便更不用提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对案件上心的人,沈青瑜可不得说个痛快。
温子诚一直安安静静听沈青瑜说话,待她长长一大篇话讲完,方才叹道:“表妹把事情调查得这般仔细,可见是真的为我父亲的事情担忧,这般厚情,让我这个做兄长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初时见沈青瑜年纪小,便只把她当做一般孩童对待,根本不期待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待她将这一大堆线索一一列出,方才觉出这小表妹的不同来。
钟氏将他看做孩子,他心里还不服气,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此时发觉他竟然也在用同样的态度对沈青瑜时,才觉得不妥。
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说起话来不自觉认真不少,“我原来的想法是想先去看看尸体,死因应该是不存疑的,既是勒毙,想来凶器也确认了,若是易得之物,或是那房间本就有的也就算了,若是特别一些说不定还能查查凶器的来源。”
沈青瑜虽觉得这个方向能查到线索的可能性太小,也没多说什么,只问道:“然后呢?若是凶器没有线索,你打算接着怎么做?”
温子诚道:“我虽然认为我父亲他不是杀人凶手,但他当时留宿那里,纵然酒醉也不至于一点声响也听不到,这一点确实很可疑,所以我想是不是酒里有什么问题,蒙汗药或者迷药也应该有个来源,所以我想在思乐苑里打听一下,那里的人是否有接触迷药的途径。”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温子诚提到的这两点,确实是沈青瑜从未想到的。
沈青瑜觉得这位表哥虽然年纪不大,但做起事来条理分明,心中自有章度,是个不错的人。
加上他对待沈青瑜不像是一般人对待孩童的态度,反而十分尊重认真,让沈青瑜对他的好感度一升再升。
二人说话间,距离拉进不少,倒是不像一开始那般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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