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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芜被吵得头疼,压下想把这群人一拳打死的念头。
她看了眼手里的号码牌,问身侧这人,“严柏礼,需要帮忙吗?”
严柏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向后一靠,难得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看着她,“怎麽不叫小严同学了?”
周芜一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不需要就算了”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将那薄薄的一片布料扔过来,顺带着几个别针,落在桌上。
“谢谢。”
严柏礼很顺从的背过身子。
周芜温吞的擡头,拿起那张布料,在他背后比划了一下。
手蹭过少年的背脊时,能感觉到这人的身体明显一僵。
她没什麽反应,将号码牌附在T恤上,用手摁着,再用别针固定住。
反应过来后,女孩手掌的余温犹在,透过校服,很温热的触感。
周芜提醒,“可以转过来了。”
严柏礼倒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直直地将她的背转过去。
声音从后方传来,两人的距离缩短,鼻息全部落在后颈,有些痒。
他的声音像带着一阵电流。
落入耳中,沉甸甸,又带了些痒。
“校牌给我。”
说完这一句,好像还嫌不够,报複似的补充,“小周同学。”
这句话一说出口,耳尖红透。
很奇怪的感觉,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将别针和布料递过去。
靠过来时,很淡的薰衣草味,从他的校服上飘来,不断蔓延,萦绕在两人之间。
周芜有些后悔。
刚才她还在心里嘲笑严柏礼实在太纯情,再高冷,也不过是十八岁的小男孩,好对付,动不动就害羞。
挺尴尬的是,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这个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二十五岁小画家,比男高中生更纯情。
就这麽思来想去,憋着一肚子的气。
随着最后一根别针扣上,严柏礼收回手,问,“走不走?”
周芜拽了拽,确认号码牌固定的牢固,免得正跑步呢号码牌飘到观衆席上,“嗯。”
刚要站起身,严柏礼出声提醒,“别忘了,横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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