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越之前,自她成年上大学之后,许汀兰就不再装下去,半年不与她联系一次。
每个月末提醒自己是有父母的,只有支付宝里那串冰冷的数字。
周芜有些想笑,却又止在嘴边,眼眶莫名酸涩。
她在输字界面里删删打打,发了长长的几大段话。
玻璃:【妈,您和爸要是不想回来,可以不用跟我说的,真的不用去胡扯一些借口。
什麽加班出差,从小到大我就没见过有这麽忙的工作,能每天加班出差,每天都不能回家,就连过年都不带回来一次的。
在我这,这些借口,耳朵里都听出茧来了,真的很烂。
】
玻璃:【这麽多年,您哪次回来过,所以真的不用每天都来跟我彙报一下,也不用在我这浪费时间。
不回来就是不回来,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我心里什麽都知道。
这种没什麽技术含量的借口,挺假的。
不想回来真的可以不用回来,您甚至可以不用管我。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不该做些什麽,您不用操心我的。
】
玻璃:【我说话可能有一些难听,您别放心上。
以后每天不用再给我发消息了,我知道你不回来。
】
几大段话里,一口一个“您”
,显得二人没有任何关系,极其生疏。
最后一条发出去,眼眶已经泛红,周芜微微侧头,看向窗外,联想到空中漂浮的极小的一粒尘埃。
对面沉默一阵,发过来一个红包。
红的有些刺眼。
熟悉的举动,周芜再明白不过,许汀兰是在提醒她发火有个限度,适可而止。
每次她抛出来的话没法接上时,许汀兰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似的,转过来一个红包。
缓和了会情绪,再倒过来时,严柏礼腿上伤口上的灰尘已经被沖洗好,正靠坐在椅子上,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圣经,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
想必已经等了好半天。
周芜沉默一阵,开口道歉,“抱歉。”
桌前的人擡头,明显察觉到她心情转变的太快,默不作声的递来一包纸巾。
周芜接过去,揣进口袋里,拿起棉签,蹲下身。
均匀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像羽毛轻轻擦过。
女孩细细的涂着碘伏,模样认真,膝盖沾染上一片红褐色液体。
那句“我可以自己来”
自然而然的卡在嘴边,沉思几秒,再咽回肚子里。
严柏礼静静的看着,手不动声色的撑在板凳上,慢慢握紧,指尖有些泛白。
“疼麽?”
他摇摇头,“还好。”
周芜给他的膝盖缠上绷带,再把校服裤放下来,碘伏什麽的一概收回包里,“这几天先别让伤口碰水。”
身后的人应下,教室里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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