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东也在冰泉街,这并不出人意料,但问题是,如今的吴友东肩膀下架着金属拐杖,一条腿已经被打上石膏,浑身都是伤口与绷带,左眼乌青一片,脏的像是刚从战壕里爬出来的。
听到陈伶的声音,正低垂着头的吴友东,眸中终于浮现出一抹微光。
“陈伶吴友东苦涩的笑了笑,“我还以为没法活着见到你了……”
“你这是……”
“我不打算当执法者了
吴友东抬起头,看着远处的极光,乌青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悲哀与落寞。
“发生了什么?”
陈伶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走的时候,对方还满怀期待的去完成任务,怎么今天就变成这副样子?
“执法者也好……冰泉街也好,没一个好东西
“陈伶,你知道这条街上住的都是什么人吗?”
“是讨债者!
邪教徒!
通缉犯!
这里到处都是非法枪支交易,毒品交易,器官交易……我昨天去找这条街上的幸存者收集资料,结果被他们一通嘲笑辱骂!”
“他们把我踢到厕所!
让我帮他们洗马桶!
我不同意,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
吴友东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一根根青筋在脖颈暴起。
“他们就是故意的!
!”
“二区的执法者知道这条街是什么地方!
一个个都不愿意来,就向三区求人手!
我不知道他们跟马忠达成了什么交易,马忠就从三区的预备席中调人过来!”
“他知道我们是新人,家里又穷又没势力!
他不调我们调谁??”
“说好听点,我们是来支援的,说难听点,我们就他妈是执法者高层给的供品!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
执法者高层肯定和冰泉街的地下交易有联系!”
“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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