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这炙热的眼神着实不适合在大白天出现。
“我的晏秋真可爱。”
“跟上!”
李晏秋隔着一条街便摇手大喊,“牌长大人!”
牌长被这称呼搞的心惊肉跳,何德何能担当“大人”
二字,只一眼便认出了右眼眶有疤的李晏秋:“李姑娘!
李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牌长大人好!
实不相瞒,我前几日成亲了,正准备登记门牌。
好巧不巧,杨村长摔了一跤,现在正在这长生药铺里呢!”
“先恭喜李姑娘,这杨兄没事吧?”
“并无大碍。
我想着杨村长正好来县里,便和张郁也顺便跟来把门牌更改了,日后也不用再麻烦了。”
牌长有些为难:“这……”
“大人放心,杨村长一会儿就过来,大人可以先把前面的内容写了,等村长过来直接再写个名字就可以了,一来好让村长早些回去休息,二来也不耽误大人别的时间。”
要说这牌长还是能担起“大人”
二字的,不见保长怎么能随意将县里的门牌拿走呢!
“青天大牌长!
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只是看看李张两家的门牌罢了,又不涉及别人,况且我们二人自小在潦水村长大,都说我们县的牌长通情达理,最是有气度!
牌长大人跟我们的生身父母有何区别?而且我还经常往这县里顾员外家送药,您信不过我也合情理,您怎么能不相信顾员外的为人呢?”
牌长嘴上说着“不敢当”
,却每一个步骤都在有序的进行,牌长的名字落下最后一笔,红烛和婆婆声嘶力竭地撞开县衙的大门。
“我不活啦!
分家!”
“分!
现在就分户!
一大把年纪了还净些事!”
吵得不可开交的婆媳俩正掐着架朝牌长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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