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打破天了。
吵嚷声哭闹声乱成一团。
沈照江喊来小厮让他们拿下半夏,都被绮罗和沈璃打了回去。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沈璃一个人打他们根本就不在话下。
如今绮罗出马,她乐得清闲,于是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绮罗咣咣咣用脚踹人。
古路和古字隐在暗处,看得津津有味。
沈姑娘的功夫他们领教过了,知道她吃不了亏,所以在接到沈璃指示前,不需要他们暴露自己。
没想到啊没想到,沈照江后宅竟然乱成这个样子,可真让人大开眼界。
夫妻两人当年合谋对方氏做过的亏心事,成了他们人生最大的短板。
在旁人面前或许能装一装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彼此面前,两个人谁都做不到顶天立地。
沈照江不敢理直气壮地呵斥赵氏,赵氏也不敢理直气壮地以嫡妻自居。
时日长久,沈绍坤和沈瑶受赵氏影响,不像其他人家的子女那样敬畏沈照江。
所以沈照江让沈绍坤去为方氏捧灵,沈绍坤就敢当场拒绝。
为人之父的权威受到自小宠大的儿子挑战,沈照江想在方遥跟前卖脸的目的受挫,自然火冒三丈。
可他的本意只是要吓唬吓唬沈绍坤,哪里就舍得真打出毛病。
沈璃踹的沈绍坤满脸是血就已经让他受不住,如今又来个丫头,胆子大到打断儿子的腿,沈照江满眼通红,像头愤怒的狼狗一样,张牙舞爪喊人来打死半夏。
喊来的小厮还没动手呢,将军府送来的丫头绮罗就出脚了。
直把他的人踹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不断。
“大胆孽障,反了天了,还敢动手打你母亲,打你兄弟,还让丫头当帮凶,这家岂能由得你如此撒野,侍卫听令。”
“是。”
侍卫们齐齐站在门外,只待他一声令下。
沈璃早就坐在椅子上,任绮罗对付小厮们。
如今见沈照江喊来更厉害的侍卫,她一笑,淡淡道:“你可想好了,今日你的侍卫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儿子活活打死。
不信就尽管放马过来,咱们试一试。”
沈照江看着被她踩在脚下动都动不了的儿子,踟蹰不敢上前。
赵氏吓得脸色煞白,差点跪下来。
“他算我哪门子兄弟,本姑娘的兄弟在我娘的庄子上,这个玩意算什么?”
她踩踩脚下的人,不屑道:“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我母亲早死了,姓赵的贱人给我母亲提鞋我都嫌恶心,她要是敢在我面前以母亲自居,我不管当着谁的面,不揍得她满地找牙,就不是我娘的女儿。”
脚下一用力,咔嚓一声,应该是断了肋骨,疼得沈绍坤嘴唇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满脸的泪花混着鲜血流在地上,看上去像鬼一样。
侍卫们挤在门口,踩断少爷骨头的人是大姑娘,身份一点不比谁差,他们不敢造次,只能看着沈照江的脸色,不敢上前。
赵氏看着儿子颤微微伸出来似乎要求救的手,肝胆俱裂,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老爷,老爷,妾身不闹别扭了,求老爷救救坤儿啊,老爷呜呜呜呜。”
沈照江何曾在自己家受过这种威胁?
当初一大家子人都花方氏嫁妆的时候,方氏都不敢对他拉着脸。
再后来娶了丞相家的女儿,赵氏也未敢真对他大呼小叫过。
做梦都没想到,如今功成名就了,谁见了都尊称一声沈老爷了,他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他一向看不起的方氏的女儿,他自己的女儿,指着鼻子威胁了。
偏偏她威胁的筹码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天啊,看她的眼神,看她下脚时狠的力道,她是真的敢踩死他儿子啊?
沈照江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掐住似的,他呼吸不了了。
丞相府送来的两名暗卫蠢蠢欲动,他们不敢对沈璃怎样,却可以抓半夏和绮罗。
不,绮罗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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