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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
阿枭把破碎的红纱举近了些,“你总是说了不算,我才不要再被你骗。”
陆棠鸢垂眸看着自己的喜袍无言,世界上没有真正冷情的人,每个人都有掩藏在心底的柔软,少时梦境里,也曾幻想过自己与心悦之人举案齐眉。
这么些年了,顶着父皇的期待推拒,豁出性命去主动请战,也不愿同不爱之人将就,如今却还是撑不住了。
他嘴角牵起一抹自嘲,也还好吧,至少阿枭是个男子,若是个女子,他还真是无能为力,给不了人家想要的快乐。
他一口气叹出万般愁,“父皇命本宫七日后出征,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太过了,腰酸。”
阿枭的反应从未这样快过,立即展开手里的红纱,盖在陆棠鸢的头上,隔上一层朦胧褶皱,陆棠鸢脸上的绝望自弃,成了阿枭眼里的温柔小意。
“不会的殿下,上次是阿枭生病了,管不了自己。”
阿枭轻柔地掀开“盖头”
,学着落月的样子,拆解了陆棠鸢的发冠。
陆棠鸢的长发泼洒落下,铺在床面上,乱在枕头上,勾进抓紧的指尖,又黏在汗湿的胸膛。
“都听殿下的,快慢,深浅,都听殿下的。”
——第一卷·完——
第32章“阿枭救我”
(二更)
望着前方的成片墨绿色,陆棠鸢知道,那片吞人无数的野林就要到了。
占地千里的野林,高耸入云的石山,如同得神明眷顾的一族,北疆被死死护住。
可陆棠鸢此行就是来将天象踩在脚下的,管他神明护佑,管他天然屏障,他偏要赌一个人定胜天。
他停在野林千米之外,打开了父皇赐给他的瘴气轨迹图。
这张地图同他派人探查到的有细微差别,但此前他被禁足一个月,自顾不暇,被迫停滞了对毒瘴的探查,少了许多信息,还是以父皇给的地图为准才好。
“放火。”
他坐在马背上垂手一勾,不用过多言语,王诚就带领一队手拿火折子的士兵向野林冲过去。
野林之内雾气缭绕,即使是白日里,宽大的树叶和崎岖的枝干也遮蔽着日光,除了外侧几十米的林子干燥可燃,里头的都潮湿不堪,靠近一步都觉得生冷,更遑论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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