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那药十几年,我呢,我也要等十几年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这十几年过后陆弘还活没活着都未可知,“就算身体痊愈,我散尽的内力也回不来了,对吗?”
拓跋枭:“只要能痊愈就有希望,到时候我陪哥哥一起练。”
陆棠鸢感谢他的委婉,但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了。
还是什么都回不来了。”
拓跋枭最不愿意看到陆棠鸢失望的脸,“哥哥你不要多想,萨日已经发现大崇神药能与北疆药草融合,现在我的血液就是神药,我可以救你的哥哥。”
陆棠鸢摇摇头,闭上了嘴巴。
他知道拓跋枭一直是个积极乐观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充满希望,可他不是靠希望活着的人,靠这种虚妄的东西过活,他怕是早已经在战场上死了几百次。
他不再问,不再说,一时之间陷入茫然无措。
他成了一个废人,没有武力,没有身份,没有权力,空有一腔可悲又娇气的自尊,平白惹人厌烦。
这样的人,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
神庙的内室里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就像陆棠鸢从未醒来。
拓跋枭看着揪心,也不敢去碰陆棠鸢,怕多余的任何都能被理解为羞辱,好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自顾自地表达心意。
“哥哥,我说些话,别嫌我吵。”
“父皇母后,还有万民,都已经认可了我们的红玉之盟,以后你就是王妃,未来你就是北疆的王后,这样尊贵的身份,端茶倒水本来就该别人伺候。”
“你要什么就吩咐别人就好,我给你北疆最好的侍女和侍卫,如果你不愿意让别人打扰,我就做你的侍女和侍卫,你吩咐我就好了。”
“暂时功力散尽又何妨?你不是有我吗?”
他把手放在心口,如同对神明宣誓一般,“我会说服父王,率军出征大崇,生擒陆弘,带回来给哥哥处置。”
他语气轻巧,让事情显得没那么严重,“所以都没有关系的哥哥。”
又异常郑重地做出承诺,“我会拥有一切,然后把一切献给你,永远不会背叛你。”
埋在臂弯里的陆棠鸢动了动,他似乎在纠结,但拓跋枭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他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拓跋枭正翘起嘴角笑着,为他的回应而高兴。
北疆男子的装束并不复杂,不像女子那般缀满珠饰,这也是源自红玉之盟的传统。
在北疆,女子出嫁前,身上的金银珠宝是家族繁盛的象征,女子出嫁后,身上的金银珠宝是丈夫荣耀的勋章,就如同狼王供奉王后那般无私又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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