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猛地睁开眼睛,眸光深邃闪烁,脸上毫无胜利的喜悦。
任松就算失败一百次,也能开始一百零一次。
就算干掉任松,也会来个张松李松。
而他……只要输了一次,一定没有下次。
没人比他更了解四灵,这是一个无比强大且高效的秘密宗派,作风霸道蛮横令人窒息。
无论遇上任何反抗,四灵都会以超乎想象的恐怖实力立刻反击,直到赶尽杀绝。
其迅速与猛烈,宛如天罚。
流城,既是囚笼,也是保护,前提是不打破默契,他不能触犯到四灵的底线,难在根本不知道底线在哪。
好像明知道身边布满雷池,失足就是个死,偏偏迷雾深锁,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雷池的位置,只能一步一挪,提心吊胆的试探。
这种无形的桎梏令人束手束脚,不敢放开手进攻,甚至不敢放开手防守。
就像网中之鱼,正被渐渐收紧。
绝望的情绪仿佛冰冷的海水,一点点的漫过脖子,令人窒息。
挣扎,或许无用。
不挣扎,必死无疑。
反噬的煎熬中睡得朦朦胧胧,窗外天光似已大亮。
阳光透窗进来铺在身上,就像妻子那柔软温暖的双手,轻轻抚摸至满是冷汗的额头。
咚咚轻响,又有人敲门。
风沙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装作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嘎吱一响,走进来一个人,一抹熟悉的香气钻入鼻腔。
居然是云虚。
风沙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