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百年难遇,但终归遵循着极盛必衰和平缓期存在的规律。
正午过去,雪已然停止,只剩下外面白皑皑的一片。
戛然而止的大雪,给天地给来一片幽静,不知是雪后的迸的生机,还是暴风雪到来前的宁静。
木司和东方月初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雪地前行,背后是几条拉远的脚印。
偶尔会有几片雪花落在肩上、鬓间。
东方月初平时很闹腾,嘴里总有说不完的话,活像一个嘴叨子。
——至少在木司看来是这样的。
但是这一路上那个嘴里的话永远说不完的少年却显得异常沉默,明明是两个人并排走着,看起来却很萧瑟。
也许是受这无言的沉默感染,木司一样没有出声打扰这沉重的氛围,宽厚的身影走在少年右侧,略微挡住一些寒风。
尤是如此,少年单薄的身子仍在微微颤抖。
木司没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挺好的,几乎没什么费力的事情,旁人看来单薄的衣裳在寒风吹拂下甚至还有些温暖。
沉默许久的东方月初哈了口白雾,突然问:“先生,我走之后,您会去哪儿?还会留在这里吗?”
木司停顿片刻,继续往前走,“不知,总要走的。”
少年垂下脑袋,有些落寞。
娘亲逝世后,天底下最亲近的人就只剩下先生了。
先生若是在这儿,世界虽大,以后还有回来的念想。
若是不在,世界甚大,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想到这儿,连少年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先生和他们娘俩一样,本就不属于这里,怎么会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度过一生呢?
一路再也无言,行至东方家的小院。
小院是东方秦兰花了一些银钱从村民手里买的,比木司的院子小很多,只有一间灶房,两间卧房。
布局也有很大不同,院子里除了一角落的花之外别无所有。
其实有很大因素,这里并不偏僻,而木司的院子已经是在村子外围,所以大了不少。
当然,学堂也是靠近村子外围的。
不知道有什么说法。
打开院门,眼前是少年熟悉的一切,哽咽了一下,泪险些流了下来。
木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才急急忙忙抹去不存在的泪水,几步冲进屋子里,木司则是杵在门口张望。
少年很快的收拾了自己的生活用品,然后走进娘亲的屋子,小心翼翼的将她生前的所有物放进一个大木箱子里扣上锁环。
一个玉质的镯子揣进怀里,随后站起身对着先生点了点头。
院门咔咔一声扣上,少年转身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离去了。
木司的小院,大雪覆盖,便不在石桌上用食,厅中摆上一木桌,当是临时餐桌。
东方月初端着碗,吃着无比熟悉的菜,尝着无比熟悉的味道,身边是无比熟悉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什么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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