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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连同闻静思一起搬回的还有两箱考卷,他上值回来便和雁迟在书房一张一张审阅。
如同梳理奏章一般,将那些在民生问题上有独到见解的,一一记录下来。
也不知是各地书院重诗文轻安民,还是时下学子未被传授居安思危的意识,闻静思这几日读了十多人的卷子,只看到满目华丽的辞藻,对仗工整的八股文,就是偶尔一二个说到点子上,也是内容空虚的很。
闻静思心里正失望间,忽然下腹微微一动,不明显,只是轻轻一下就停住,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
想起昨日徐谦诊完脉,半分感慨半分揶揄的对他说三个月已到,这几日就能感到胎动了,刚才那一下,果然应验了他的话。
闻静思心绪转到自己身上来,一手抚上小腹,腹中胎儿似乎有觉,一下一下的动起来。
闻静思感受着掌中仿如心跳的节律,一时欣慰,一时苦闷。
雁迟见他这般摸样,忙放下手中筛选的卷子,关心道:“大人可是不舒服,要不要紧?”
闻静思摇摇头,淡淡地道:“我在想这胎儿终会一日大过一日,若是瞒不过了,我该怎么办?”
任他多智多谋,此时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闻静云进到书房,就见自家兄长怔怔地坐在桌前,有心吓他一下。
朝雁迟打了个眼色,轻手轻脚走过去,猛地恭敬一礼,口中大声道:“下官拜见闻丞相!”
闻静思正想着如何瞒天过海,冷不丁被这一叫,仿佛被人看破了心思,心头骤然一紧,头晕目眩,半天才看清是自家三弟,回神之后竟是出了身虚汗。
闻静云正奇怪怎么许久都没反应,抬头一看,闻静思软软地靠在椅背上,面色苍白,好像吓得不轻,顿生悔意,忙走近了道歉安抚。
闻静思抚着胸口笑道:“我被你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在弟妹面前从来不摆兄长的架子,因而几个弟妹对他只有亲近没有敬畏。
闻静云性格爽朗不拘小节,在他面前更是没大没小。
这时一副了然的样子,抱臂上下打量起闻静思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能把你吓成这样?肯定你心里有鬼!”
闻静思被他一语中的,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分毫不露,板下脸嗔道:“胡说什么!”
雁迟有些看不下去,插嘴劝道:“三少爷,大人这段时间忙着北方赈灾,秋闱阅卷,已经十几个晚上没睡好了,时刻绷着弦。
你这样一吓,连我都要跳起来。”
闻静云经雁迟一点,细细去看兄长面色,果然疲倦中透着苍白,不禁心疼起来,忙斟了茶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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