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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静思笑道:“你从商不久,到把这个研究得透彻。
只是陛下的信任和宠爱毕竟发自他一人,月有阴晴圆缺,人也会有猜忌与防范。
因而不能只靠陛下的喜好作为朝堂的立足之本,还需自身德行正直,才能百官信服,民心所向。
商场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是只有本金而失了为人的诚信,哪里还能容得下你?”
闻静云被他驳的很不乐意,撇撇嘴:“大哥越来越像父亲了,说起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
雁迟听闻,笑不可仰,直直弯下腰去。
闻静思知他是笑自己对皇帝一套说辞,对自家人一套说辞,自相矛盾,不禁微微红了脸。
雁迟好不容易止了笑,难得的打趣道:“大人举一反三,触类旁通,陛下这个太傅封得真是妙到巅毫!”
闻静思脸红更甚,简直要烧起来。
闻静云诧异道:“皇上封了大哥做太傅?不是还没大婚么,哪里来的太子给大哥做学生?”
闻静思叹道:“我向陛下辞了相位回家休养一段时日,陛下才给了太傅的官衔,方便我主持科举的事。”
闻静云长长“哦”
了一声,笑道:“大哥做了丞相,就没过过几天清闲日子,是该好好休息养养身体。
只是皇上出手太阔绰,这一品太傅,到不像是为了方便你行事,而是为了留你啊。”
闻静思不知如何回答,只好闭口不言,忽而撇到雁迟盯了自己的肚腹微笑,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道:“这太傅一职,恐怕主持科举是其一,主要还是为了往后能亲自教授我们的孩儿罢。”
这样一想,到觉出萧韫曦的深谋远虑来。
三人谈得正兴起,堂外有下仆来报说宫中来了人。
三人忙起身相迎,只见堂外花道上行来一位蓝袍太监,身后跟着两位抬了木箱的侍卫,一行三人被管家闻远引入厅堂。
闻静思与雁迟都认得这个人,木逢春的心腹,专司皇帝服饰的大太监陆行舟。
几人见过礼,陆行舟叫那侍卫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抬上厅来,向闻静思微微一躬身,笑道:“陛下赠闻相一箱冬衣御寒,相爷走得匆忙,奴婢不及整理,只好送到府上,打扰了相爷,还望相爷恕罪。”
闻静思摇头笑道:“陆公公客气了,我已辞去相位,不再是丞相了。”
陆行舟莞尔一笑,躬了躬身并不答话,让侍卫解去箱上绳索,亲手将上面的小箱子取下捧给雁迟,却对闻静思道:“这箱是陛下另赠。
奉陛下口谕,要闻相私下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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