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
是我听到的最后两个字,一阵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软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刚想睁开眼睛,却旋即闭上,眼睛一阵阵刺痛,因为眼前是一盏巨大的灯,像苍蝇的复眼一样,上面却是无数的灯泡,亮的宛如正午的太阳。
我于是想用手遮挡眼睛,却惊恐的发现,手和脚都被捆住了。
我于是拼命挣扎扭动身体想摆脱这束缚,却只听到铁链撞击金属的声音,而背部的光滑触感告诉我,我被精赤条条的绑在了一个不锈钢台面上了。
我简直要崩溃,这是什么情况难倒是要摘取我的器官,丝瓜这王八蛋把我就这么卖了?我张口想大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像是离了水的鱼,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嘴巴在无力的张阖。
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天啊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所在?皮肤简直要被那大灯烤焦,我一阵阵的晕眩。
“别动,不杀你!
这是为了你好,就你这小身板,根骨差、基础差、连内功也没有,先天不足,太不足了,简直糟糕到难以形容,朽木啊朽木,烂铁啊烂铁,丝瓜怎么会看上你这块破料?”
一个粗砺的如砂纸般的声音响起,对,是坐在门廊的那个老头,一模一样的声音,连声音里的唾弃我都能感受到。
我无法回答他的唾弃,只是略觉心安,不杀我就好。
这死老头子到底想对我干嘛?还我弄成这副哑巴的模样。
直觉告诉我,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紧接着他在我右手上涂抹着油腻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慢慢的那涂抹过的地方便是一阵剧痛,象是硫酸浇在身上一般,似乎一团火焰就在皮肤上燃烧,我不住的惨嚎,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像是被扔在船舱里的鱼,不住的跃动,又不住的跌下,我简直觉得灵魂都要升天了,怎么会这么痛,噩梦并没有结束。
“效果还行,小子你算是运气好,这火锻膏可不是一般二般的货色,我老曹这么些年积攒的家底,就这一剂全折腾光了,若不是丝瓜苦苦相托,怎么会用在你这废柴身上,这才是刚刚开始,想吃这碗饭哪有那么容易”
老头桀桀怪笑,笑声如黑夜里的夜枭。
我在心里破口大骂,这才刚刚起了个头,就感觉到,那老头飞快的在我全身上下都涂满了他所谓的火锻膏,慢慢的全身都燃烧起来,而我就是那铁板上的肉,当年炮烙估计就是这感觉吧,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油脂在每一个毛孔里流淌出来,那药膏渐渐就渗透进毛孔,烧到肉里去,再渐渐烧到骨头上,似乎脊髓都在沸腾。
我想昏死过去,却做不到,仿佛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还有自己巨大的心跳,“砰!
砰!
砰!”
我连挣扎都已经做不到,动一动手指仿佛都重如千钧,只能听任这燃烧在每一个毛孔中肆虐,地狱啊,这就是个地狱。
暗室无日夜,我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那热度渐渐的减退,我的神经告诉我,疼痛也在消退,期间老头来过四次,帮我翻了四个身,据他说,这药膏在太阳灯的照射下,效果会更好,我只能像条臭咸鱼一样任他摆布。
终于那疼痛感渐渐消失了,我大口的喘着气,嘴唇上全是水泡。
我正想大声呼喊“放我下来”
的时候啪的一声,那太阳灯熄灭了,那不锈钢的床却突然立了起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环视眼前,这是个硕大的房间,高有五米。
四周是裸露的混凝土墙面,呈现出暗青色,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左面靠墙摆着一个长长的不锈钢水槽,水龙头有五个。
右边并排放着四个透明的冰柜,,满满的全是药品,冰柜散发着幽亮的蓝光,前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而我就人字而立的被绑在这房间当中,似乎是个地下室。
();() 我低下头去看,小和尚光溜溜,竟然连毛都给烧光了。
全身的皮肤惨不忍睹,就像是暴晒过头的香肠,已经发紫发黑,表面皮肤像年深日久的墙皮那般处处剥落,紫一块灰一块,紫的是已经剥落的,灰的是没剥落的,但估计不久也要离身体而去,胳膊、腿、整个身体似乎都细了一圈,我浑身散发着的是类似炸鸡般的气息。
这断子绝孙的老王八蛋,居然把我折腾成了这副模样,我忿忿的想,这从此以后可怎么见人,我暗自攥紧拳头。
“放我下来啊!”
我愤怒的喊!
没有人回应我,只有我的呼喊在不断回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