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两,不是小数。
坦白说,花袭人苗圃之中所有能卖的花儿加一起,也未必能赚到二百两。
韩丽娘吃惊地看了花袭人一眼,想要插话,却没有敢。
韩母端坐,并不开口。
韩清元同样是动了动嘴唇,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花袭人解释道:“不瞒两位,梅花盆今年本是试种,苗圃之中所有能卖的都加在一起,也不过四五百株的样子。
所以,若是你们一口气订下来,纵使别人得到消息过来买,我也是没货的。
因而,你们这一百两,其实并不是必要的。
不过两位既然提出来了,总要收一些。”
这话也太实诚了。
韩清元不免担心,小声地提醒花袭人道:“花妹妹,你怎么能这般说?若是让杜老板知晓……”
“无妨。”
花袭人道:“杜老板做生意也一向光明磊落,并非贪便宜之人。
今年合作愉快,以后自然会有更多合作的。
而且,想必我的梅花盆在京城买的极好,值得这一百两的买断价。”
一位小地方的酒楼小老板,若是能京城贵人搭上线,让点儿利益算什么?若是让那什么杜老板知道自己就是大梁有名的靖王爷,只怕倒贴钱财也愿意!
难得,一个小娘子,竟然如此通透。
连他们可能有不菲的利润,都想到了。
想到了,却没有趁机大肆试探提价……怕也是知道他们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不好惹怒,想着交好吧。
靖王目露欣赏之意,挥了挥手,道:“按小娘子说的改了。”
那掌柜的连忙又要出去。
这一次,韩清元没有再失礼,而是起身,将那掌柜的引向自己的书房。
“不知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韩母腰背挺直,全不似她平日模样。
她面容沉静地坐在那里,竟然有一种端庄的气质流露出来。
花袭人不禁多看了几眼。
韩母是读书识字的。
她从未提到过自己的娘家,花袭人甚至都不知道她娘家姓什么。
花袭人一直以为,韩父既然只是个坐馆的秀才,韩母充其量不过是个小家碧玉……但小家碧玉,绝不会有这种气质。
那么,韩母又是什么来历呢?
没想到,她当初只是随便找个人家安身,碰巧遇到的一个韩家,也是颇有老头的……
花袭人正暗暗思忖,便听见靖王漫不经心地答道:“我们姓宋。”
韩母端坐,缓缓地道:“原来是两位宋公子。”
宋是国姓。
那这两位,便是宗室之人了?
花袭人瞧见,韩母对叠放在腿上的手猛然抖动一下。
韩母还要开口,却见靖王瞧着自己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问道:“花小娘子……刚刚你义母说你是三年前昏迷在蒲城县外道路旁的雪地之中……那时小娘子已有八九岁,可还记得往事?”
大明是如何到了中年却突然又高又硬的?后人只能归功于那对堂兄弟以及那个终其一生都拧巴的首辅杨廷和。正德十六年农历三月十四,会试高中的贡生们已苦苦等了殿试一年,养望十年重回翰林院的严嵩年过而立,平定叛乱的王阳明该怎么论功行赏还在争执不休。安陆王府中的朱厚熜举头望明月厚照我堂兄,差不多是这时候驾崩的吧?明月那一头,杨廷和断然决定兴献王之子是不二之选!建成刚满百年的紫禁城,就此迎来一个新的主人,而杨廷和总在这里被他挑的皇帝气哭。...
乡镇女企业家一朝穿越,成了青山村农家小。前世爹不疼娘不爱,亲手积攒的家产被无情剥夺。今生家虽穷,但亲人环绕。小随遇而安,带领一家子努力奋斗建设心中的世外桃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