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着吧,往后别戴花儿给你买的饰了,打眼的紧。”
娇娘忙双手接过,心里这才恍悟,给老太太行了一礼,真诚感激,“老太太待婢妾的好,婢妾没齿不忘。”
老太太这回是真乐了,“我这个被黄土都埋到脖子根儿的人还能指望你报恩不成?”
“不是,不是,婢妾不是那个意思。”
娇娘赶紧解释。
“你别一会儿行礼一会儿磕头的了,我看着都累得慌,好好坐着,你搜肠刮肚说点好玩的哄哄我这老东西也就是尽到孝心了,我可不图你什么。”
娇娘心想这老太太确如凤移花说的那般,容易满足的紧,绞尽脑汁把自己曾经看过的笑话过滤了一遍,惭愧现,她只记住了那么几个曾经烂大街的笑话,但也聊胜于无,遂赧然道:“那婢妾便献丑了。
小明的父亲有三个儿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那么请问老太太,老三叫什么?”
老太太瞪了娇娘一眼,“我一听你就是不用心的,我又不认识这一家子,我怎会知道他家老三叫什么?”
娇娘嘴角一翘,忍着笑意道:“老太太聪明绝顶,定然是知道的。”
喜儿在一边听着,先是一愣,随即便一笑,在老太太耳边叽咕了一句,便见老太太雪白的眉毛一舒,强作生气道:“原还当你是实诚的丫头,现在瞧来你也是促狭的,说个笑话哄人竟还顺带着考校我这老东西的聪明才智,不过,挺新颖有趣,再说一个。”
娇娘顿时信心倍增,又说了几个,老太太一开始还没找着窍门,到了后来自己摸清了这脑筋急转弯的关键点,便反将了娇娘一军,她不做那个回答问题的了,自己不知怎么琢磨出了几个,反让娇娘回答。
都是一些诗词方面的典故,这可为难死了娇娘,勉强在喜儿的提醒下蒙对几个,后面的她就只有蹙起黛眉摇头败退的份儿了。
这老太太童趣挺大,见她越是招架不住,越是乐呵的连连出题捉弄她。
正要进来请安的杜元春听着里面的动静,微有不屑道:“这份媚上的功夫倒是无人能比呀。”
嘴角挂上得体的笑,入门便扬声,“老太太,孙媳来给您请安了。
我在门口就听着您的开怀大笑声,不知是谁这么有本事,我得向她好好学学。”
她一来,娇娘便闭了嘴,默默低头捡佛豆。
老太太也擦了擦手,歪到圆枕上,笑道:“我正嫌弃她肚子里没有墨水呢,比不得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个名满长安的才女。”
娘儿们说了会话儿,便有人来报,花大爷身边的银宝回来了,正在外面候着等老太太的召见。
老太太一听这还了得,忙道:“赶紧让那小子给我滚进来,我倒要问问这个臭东西,把我的花儿挑唆到哪个女人的被窝里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银宝在门外听着,苦笑连连,抱紧了护身符一般的信件,哧溜一下钻了进去,进门扑到老太太面前,当头便跪,“奴给老太太请安了。
奴心知老太太担忧我们大爷,老太太心里有气等会儿再惩罚奴不迟,这是大爷给老太太的请安信,老太太先看看。”
说着话,忙双手呈上。
老太太果真先拆信,嘴上撂下句狠话道:“一会儿收拾你,都是你们挑唆的他。”
“大爷信上说什么?”
杜元春忙起身询问。
莫不是这就快回来了?
她紧张的双手冒汗,怎能现在就回来?!
不行!
“这个坏小子。”
老太太先是怒,又是忧,最后便是哭笑不得,折叠好信件让喜儿好好收着,便道:“说是在外面给我这老东西弄寿辰贺礼呢,说是少则小半月,多则月余便回家。”
杜元春眼巴巴的瞅着那封信便喜儿收进了卧房,她连半个字也没见着,心里窝着火气,闻言便道:“老太太您也太纵着他了,他怎就不想想,若是把自己身上的官职玩丢了可怎么办。
亲卫府在几日前可就开衙了。”
“这个倒不要你cao行,他一个爷们还能不重视自己头上的官帽,定然是已安排妥当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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