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让着那贱妾,大姐让我以大局为重,大嫂也专门派人递了话给我让我忍,可皇登基遥遥无期,让我忍,忍到何年何月是个头。
难不成,等到那对母子把这一生荣华富贵都享受完了,我才能报仇解恨?!
放屁!”
“母亲……”
凤芸儿被惊住了。
大太太收敛了恨火,再度拍了拍凤芸儿肩膀道:“你去把你二弟叫来,今日是那边好日子,身为当家主母,我自该表现端庄得体。
雯娘说得对,甭管那庶子得了何种机遇,升了多大官,说到天边去,他是我儿子,有那贱妾什么事儿。
她既享受不来我每日对她特殊‘照顾’,我自有好手段对付她。
那白眼狼,可别想跑出我手掌心。”
菩提小筑,宾客满座,言笑晏晏,有穿着统一浅碧色衣裙丫头穿梭其间,上菜倒酒好不忙碌。
族里来都是些年轻小辈,一看便知是冲着凤移花来。
老太太没来,不过派了喜儿来送赏赐以表明态度。
二太太同样没来,不过却让大儿媳fu领着下面儿子媳fu都来了,这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姜姨娘身份,往后自然是要高看一眼。
康九爷逮着个空当儿,猴儿似得蹿到凤移花身后猛拍了他肩膀一下,笑道:“花大哥,你行啊,不声不响就让咱们一众庶出兄弟刮目相看了。”
左右瞅瞅无人,舔着脸低声道:“我亲大哥哎,赶紧给弟弟我指点一下迷津,我这还正愁着没门路可找呢。
你也知道,我那边兄弟忒多,父亲顾着那些得宠儿子还顾不过来呢,怎会管我这没娘,亲大哥,你可得帮帮我,咱们可是难兄难弟啊。”
凤移花想着这九弟自小没娘,虽说二太太有三子傍身,对底下庶子不打压,却也是放养不管态度,也是可怜,便道:“这会儿不是说话时候,若你真想依从了我,宴席散了来我书房。
不过你嘛,文不成武不就,只一张嘴油滑,我还真不知该怎么指点你。”
后一句才有了丝亲昵味道,才像是兄弟。
康九爷虽是没甚长才,好人不蠢,自是听出了,忙牵着蛇尾巴攀上了棍子,笑道:“弟弟虽身无长物,无长才,可还有这条命。
大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大哥,我未来娶不娶得上个美美胖媳fu可就全靠大哥了。”
“呦,你们说什么呢,这般兄友弟恭,也说来咱们听听。”
“我瞧着是九哥找着好靠山了。”
“还是咱们花大哥有能耐,出人意料就成了圣上眼前红人了,可是因相貌俊美缘故。”
嬉笑间说出话,看似是无心之语,打趣之言,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究竟是不是酸和妒。
“呸,我说十一弟,什么话都能乱说,舒坦日子过久了想给家里招祸还是怎。
罚你喝酒。”
不由分说,凤乐康端起酒壶,把着十一脖子就硬给灌了进去。
十一呛难受,猛推开凤乐康就要恼,坐他身边十二猛一扯他袖子,起身便道:“花大哥,咱们做弟弟敬你一杯可赏脸吗?”
“这话是怎么说,弟弟们敬酒我岂能不喝。
喝!”
凤眸裹着笑,碰杯便一饮而。
那样话,他听可不少,耳朵里早长了茧子,和这些有亲缘关系兄弟们闹腾,不能恼,谁恼谁便输了一筹,想报仇,得暗中来,就像凤乐康刚才做。
老太太要便是兄友弟恭,兄弟们心里门清,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是亲亲爱爱。
不过是亲族之间小宴,不走什么规矩,席上众人便恣意许多,男拼酒,女就吃菜闲聊,有说到大太太病,志大嫂子便道:“大伯娘这病也不知何时才能好,我每日里总两头跑也不是事儿,巧不巧,连春娘竟也病了,她……”
她还没说完,便被德三爷家唐氏抢了话头,“昨日我拿着东西去看她真吓了我一跳,瘦皮包骨了,脸色蜡黄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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