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纶还在这就事论事,有感而。
不出意外,他的话犹如火上浇油,靳主恶狠狠的盯着他,立马道:“难道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没现,你们这么多人莫非都是瞎子,这么久一点迹象都没察觉?怎么没有一个人向我汇报?我选他当主帅的时候,你也没有反对啊!”
穆纶默不作声,聪明的不去争辩,给对方一个排解的途径。
果不其然。
一通泄之后,靳主的情绪平复了不少,粗重呼吸,“穆纶,你说你有没有责任?”
稍微有点头脑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穆纶很快道:“卑职当然有责任,是卑职失察,没有看出这个巴图鲁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小人。”
作为后勤总管,又不干涉具体军务,有眼无珠所托非人,谁的锅一目了然,他有个屁的责任,但领导有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台阶。
靳主果然就坡下驴,深深吁了口气。
“说吧。”
说……什么?
穆纶看向他,小心的用眼神表达疑惑。
“损失了多少武器装备?”
靳主强忍着肉痛,内心杀人的欲望沸腾翻滚。
一万兵马丢了。
稍后可以找补回来。
只要有枪有炮,有钱有粮,不用担心缺人卖命,但是武器装备不一样。
丢了也就丢了,是没法填补的。
真当树上可以长出来啊。
“接下来我会打一个详细的清单……”
穆纶委婉道,明摆着不愿意伤口撒盐,继续刺激对方。
靳主当然能够领会他的好心,脸色越难看,胸口更觉得堵闷。
“……损失很大吗?”
穆纶犹豫,还是谨慎的如实道:“嗯……不算小。”
靳主抿紧嘴,可以看到咬肌用力,应该又想拍桌子了。
“这个巴图鲁看来早就计划好了,要人、要装备,然后当作送给魏邑的礼物。
呵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魏邑现在缺的就是军火,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还不得大大奖励巴图鲁。”
不能说了,再说这桌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穆纶应该是提心吊胆,只能委婉的劝道:“将军,巴图鲁确实阴险狡诈,但我们的损失尚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什么叫可以承受的范围?这些军火接下来都会成为攻击我们的武器,会成为射向我们的大炮和子弹!
你这个军需总管是怎么当的!
就没有一点约束和控制?要多少就给多少?!”
这就是打工人的痛了。
无论怎么做,都没法让上级满意。
是他不懂得勤俭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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