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怕只是皱皱眉头,都能引得裴则玉紧张,接着又是一阵温柔安抚,真是把她捧到了天上去。
而且自从她尝到了变卖铺子的甜头之后,出手也大方了许多,如今那些下人见了她,无一不是恭敬温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真是事事顺心,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日夜间,谢千娇正欲沐浴,目光一瞟,却在换下来的衣裙上看见了一抹刺目的红。
采薇也傻了,看着那抹血痕不知该作何反应。
“啊——”
谢千娇一声尖叫,把裴则玉引了过来。
几人看着那抹红痕,双双傻了眼。
最后,是裴则玉率先反应过来,着急忙慌地派人去请了老夫人和温元姝。
温元姝腿脚利索,来得比老夫人快,过来一问,见二人竟然连大夫也不知道叫,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赶紧叫人去把杏林堂的郑大夫请过来。
郑大夫来得匆忙,到了以后连口气都顾不上喘匀,就着急忙慌地摆出脉枕。
凝神片刻,郑大夫面上尽是疑惑:“这……从脉象上看,夫人并无身孕啊。”
郑大夫话音落下,屋子里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这怎么可能?!”
谢千娇尖利的声音骤然响起,“当日还是你诊断出我怀有身孕的!
怎么你现在又说没有怀孕?!”
裴则玉也道:“是啊!
会不会是因为娇娇已经小产,所以脉象才与常人无异?”
张大夫长叹了口气,眉眼都耷拉了下去:“侯爷,小产之人元气大伤,脉象怎可能与常人无异?这位夫人必定不是小产,而是压根就没有怀孕。”
“你胡说!”
谢千娇声音尖利,“当日是你把脉,说我怀有身孕,你现在怎么——”
谢千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温元姝:“是不是你!
是你陷害我!
这大夫是你找来的!
是你跟这大夫联起手来陷害我,是不是!”
老夫人也沉着脸色,看向温元姝。
温元姝有些疑惑:“此事如何陷害?难不成是我与这位郑大夫早就说好了,让郑大夫告诉谢姑娘怀有身孕?”
“难道不是?!”
“婆母,侯爷明鉴,”
温元姝脸上适时多了几分委屈,“且不说我根本没有陷害谢姑娘的心思,就算谢姑娘说的是真的,可这几个月以来,听说谢姑娘时时孕吐反胃,食欲不振,非要侯爷哄着求着才吃,难道这些也是儿媳一手安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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