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不习惯有人伺候。”
“可是……”
他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圈,却并未想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来。
踌躇了片刻才又道:“我知你不太能接受那种事……对于寒潇他……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
他不太习惯背后说人长短,不觉有些期期艾艾,不管他多么忠于事实,背后嚼舌根总不是光彩的事。
云漫天突然明白了过来,他直言道:“我是听说过他来者不拒,可是你总不会因此就认为他会爱上全天下所有的人罢——总之他决不会对我这样子的有兴趣。”
想到自己昨夜“求欢”
被拒绝的事,他气闷得恨不得拿头撞墙——自己当时真是被云知暖气昏了头了。
谈怀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脱口道:“其实你不了解他……”
他不肯再说下去了。
云漫天了然看着他,隔了一会道:“原来你心里其实也看他不起——和所有的人一样。”
他语气淡淡的,既不似是责备,却也并不显得十分赞同。
谈怀虚顿时窘迫起来。
他深悔自己失言,忙掩饰道:“是我想太多了。
其实这样也好,寒潇因二叔的仙去有些伤心过度,他一人住我本也有些担心。”
见云漫天面色憔悴,神情疲惫委顿,料他昨夜未曾睡好。
因想到可能的原因,他满怀歉疚地道:“昨日之事……是我太冒失了,若是早点知晓他便是令尊……”
他突然苦笑了一声,道:“其实我该想到才是。
你还记得上次我提起你和一个人神似么?我指的便是令尊。
虽然你们长得并不象,可是那神情语气活托托一个模子里出来,再说你们又都姓云——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云漫天面色一白,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他冷笑了一声:“早知道早好,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
见云漫天面色阴沉,他犹豫了一下,劝解道:“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你们毕竟是两父子,你何不试着接受?”
“如果那人是你爹你能接受么?”
云漫天厉声打断他,说罢见谈怀虚面色有些难看,忽然想到他父亲刚去世不久,便觉有些歉疚。
他性格虽有些孤僻,但对于他人感受却并非毫不顾及。
喘了口气,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低低道:“总之以后不必再提此事。”
便穿过月洞门疾步去了。
谈怀虚怔怔在原地站了片刻,正想得入神,有家仆来报洛阳赏剑山庄的庄主秦均成与杭州折芳剑派的姚瑞掌门到了。
他连忙整了精神出去见客。
来到大厅,南宫寒潇已先行到了,却只是一言不发坐在那里喝茶,而秦均成姚瑞以及他们的门人正互相攀谈着。
那几人因与谈怀虚均是旧识,见他来了,忙起身与他寒暄,只有南宫寒潇还是自顾自坐着喝他的茶。
见几人面容憔悴,谈怀虚猜想大概是他们因担心射月教主会来报仇,所以最近一直处于戒备当中,又加上旅途奔波,许久没有休息好所致。
几年前赏剑山庄秦强老庄主因病过世,由长子秦均成继承了赏剑山庄,这样一来在座的便属姚瑞辈分最高。
于是谈怀虚奉他坐了上位,凡事也都先问他的意见。
姚瑞轻抚着下颌上的长髯,攒着眉道:“若说风随兄被杀是因为他二十多年前参与了围攻射月教主,那忘忧贤弟又是为何被杀呢?他当年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与此事毫无干系。
即便是因为南宫兄不知所踪,凶手想找个南宫家的人替代他,似乎也没有道理选中他,难道是因为他身患重病,没有自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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