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再买一个冰淇淋,好好的玩个三天三夜!”
既然想不出来干脆就不要去想,抓住眼前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我这二十年来得出的最宝贵的经验,“对了,咱们到哪儿去玩呢?”
拉著死得冤,我兴致勃勃地问。
“随便吧,我无所谓。”
死得冤回答得有气无力。
我也知道啊,他女朋友今天就要结婚了,心里当然不好受。
可是没办法啊,所谓‘生死有命,富贵由天’,这种事由不得人更由不得鬼的。
临上来的时候,阴司婆婆嘱咐我要多多安慰他,可是我这二十年来从来没有学过怎麽去安慰鬼呀。
真是的,做鬼本来就比做人轻松得多,很多人活著的时候汲汲於名利,死了反倒什麽都看得开了。
名利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做了鬼大家都一样,谁也不比谁差多少,所以我见过的鬼几乎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除了这个倒霉的死得冤!
唉……
“那个……天要下雨娘要……”
不对!
是他女朋友要嫁人不是他娘,“那什麽……强扭的瓜不甜……”
好象也有点搭不上界,“哎对了死得冤,有句话说‘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
完了,好象又说错话了……不知道我会不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光天化日之下被鬼杀死的鬼呢?我的冷汗不禁一滴滴地往下流,这麽多年我是头一次知道鬼也能流冷汗,阴司婆婆啊你害死我了!
死得冤不耐烦地斜睨了我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你烦不烦啊?算了,走吧。”
吐吐舌头,我跟在死得冤的後面,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左,看看右……咦?那桥上的老太婆要干什麽?我赶紧拉拉死得冤的衣服……还没等他回过头来,就听见桥上象炸了锅一样,有人大喊:“快来人呀!
不得了拉!
有个老太太掉下河拉!
……”
“什麽嘛!
那个老太婆明明是自己跳下去的嘛,现在的人真不负责任,什麽都没看清楚就瞎嚷嚷……”
高高兴兴地坐在河边的栏杆上一边舔著冰淇淋一边看著热闹,我回头对死得冤抱怨:“哪象我那时候,一火车的人都看见我是怎麽死的,就是没一个站出来说看见扔酒瓶子的人是谁……哎死得冤你要干吗?要裸奔啊?”
我一把拉住正脱著衣服的死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