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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走出医院时,本想立马赶去那家民营医院痛骂医生,但走在金灿灿的阳光里,心头的愤怒慢慢散掉不少。
被吓了一场,也哭哭笑笑了,幸亏在考验面前,丈夫、婆婆、小姑的表现都太好了。
没这场风雨,她还不知道原来婆婆的心肠没嘴巴那么厉害。
没有身体上的后顾之忧,还需要马上准备要孩子吗?
陆念那股拧着的劲,突然就松了。
前几天程奕文安慰她时,说了很多没有孩子的好处,怎么现在想起来,觉得说得很对呢。
她忍不住要取笑自己,简直说一出是一出,转变太快了。
“至少等办过喜酒再说。”
陆念想。
没事。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韩英,她一上午茶饭无心,又怕自己跟去医院会引起媳妇反感,接到程奕文报平安的电话才放下心。
结果出来了,她高兴之余,恨不得去找那家民营医院的麻烦,“告他们,看他们以后还敢乱说,搞臭他们,到中央台去曝光,免得再有人上当。”
看着生猛的婆婆,陆念暗自抹了把汗,“要怪也怪我,去这种医院看伤风咳嗽也罢了,不知当时我哪根筋搭上了,居然跑去看妇科。”
韩英安慰道:“你年纪轻,哪能知道社会上的黑暗。
但以后再有什么事,先和我们商量着来。
你妈妈和我,虽然不敢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可经历至少比你们丰富。
听一听我们的意见,也不会耽搁你们的事。”
程奕琪在旁边忍住笑,摆老资格了,要是听了你的,说不定也没今天的婚事了,所以还是就真的只是听一听吧。
按照韩英的安排,既然在两地,办在上海的喜酒是白天游园餐会,晚上正式宴席。
加上陆家重要的亲戚,去上海的人可以组支团队,程奕文看着手上的名单,冒出来句,“要不要改两班飞机走,免得鸡蛋都在一篮子里?”
韩英好气又好笑,“不许胡说八道。”
但陆正兴头回认为女婿说得有道理,非要坐火车。
他坐了火车,其他人不好安排,最后大部分人改了火车票。
只有程奕琪和王若愚因为工作关系,时间凑不上火车时刻,才坐飞机去。
程奕琪听说要和王若愚同个航班,有些不自在,因此早早地上网订了自己的座位。
偏偏巧得不行,她上机后刚坐定,看见王若愚边对座位号边走近她,竟然他的座位就在她旁边。
到这种时候,程奕琪也只好笑了笑,“很久没见。”
有段时间没见,王若愚的样子变了点,还真是陆念说的“打扮得人模人样”
。
程奕琪提起了心,谁知一路上王若愚没口若悬河侃个不停,似乎根本没有他说的为她改变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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