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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合着眼,口齿不清地说了句话。
程奕文凑过去才听清,“我爱你。”
他忍不住回应,“我也爱你。”
陆念听到了,睁开眼,对他甜蜜地一笑。
作为陆念的家属,程奕文难免经历了被她的女朋友评头论足的一刻。
那帮女孩子,也是吃火锅的同批人,知道他俩已经结婚时大呼小叫,有夸陆念胆大的,有表扬程奕文体贴的。
程奕文秉记和老婆的闺蜜相处要点,少说话,勤打杂,勇于买单。
散场告别时,居然个个说他不像上海人,搞得他哭笑不得,是表扬还是批评?
他问,“上海人什么样?”
陆念喝了几杯百利甜,笑眯眯地说,“上海人话多行动少,特精明,特小气。”
程奕文真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话,“那在你眼里,我也是这样吗?”
陆念说,“当然不是!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那不得了,别给人贴标签,我是百分百的上海男人。”
他点点陆念鼻头,“再这么说,我生气了。
我们上海人有很多好处,你慢慢发掘。
陆念心想,不是吧,婆婆大人是标准的上海人。
要是早接触、多接触她,恐怕婚就结不成了。
她不吭声,程奕文开玩笑,“嗳我得批评下你们北京人,太傲慢,太瞧不起人,好像全中国属北京人说话声音最响。”
拿岳父大人来说吧,虽然只是出租车司机,指点时政那股劲,好像在衙门里当着重要的差似的。
他不说出口,陆念也知道自己的爸对自己的丈夫态度一般。
不但不亲热,她爸还经常当面数说程奕文,“麻烦”
、“唧歪”
的形容词常随手给女婿套上去,还说他不关心国家大事,尽盯着小家那盘小菜,不够男人。
陆念挽住程奕文,“是哪,批评得对。”
她仰起脸,“我俩这是搭配得好。
要是北京男孩和上海女孩,恐怕就有点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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