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
王若愚看程奕琪无动于衷的表情,补充道,“任你罚。”
程奕琪冷笑,“我什么东西没有?要罚你干什么?”
“你没男人,罚我做你的男人算了。”
“你......无耻!”
“我哪无齿了。
我满嘴都是齿,一个都不带蛀的。
你瞧瞧。”
“滚。”
“大街上我要是滚动着走,别人会当我表演行为艺术,我基本上还是个害羞的青年。”
这季节在北京早已黄叶飘零,但在上海,因为纬度不同,晴天时仍停留在初秋的好时光,偶尔有几片法国梧桐叶掉下来,很快就被经过的车辆卷起的风给带走了。
王若愚走在程奕琪的身边,觉得这城市也很神奇。
既有程奕琪般精致剔透的女人,也有穿着睡衣蓬头买菜接孩子的,就像豪华的恒隆背面是陈旧低矮的旧楼,但排在一起,居然有种异样的协调,看上去一点也不突兀。
这天程奕文和陆念住回了家里。
上次跟婆婆扯翻脸,她哭着要回北京,才有和程奕文一起走的事,陆念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不知当时怎么和婆婆相看两生厌,让程奕文夹在当中难做。
后来婆婆和她是看久了习惯了,还是程奕文调解的作用呢?陆念摇头,扔掉那些想法,反正她是想开了,既然接收了程奕文的优点,就得连他其他的一起收下。
吃过晚饭关上门各自休息,被子是婆婆新洗过晒过的,有股阳光的清香。
陆念深深呼吸,还是家里好,比酒店舒服多了。
她突然想到领结婚证那天婆婆给的安全套,当时被他们放在床头柜里,打开抽屉,居然仍在。
两人惊讶对视之余,陆念感慨道,“咱妈也算个神人。
买卖珠宝古玩也不见她皱眉,请客时又大方又得体,偏偏在这种事上想省钱,能省多少啊。”
程奕文不想批评自己妈,“不花钱的东西都是好的,要不咱们试试,说不定就试出来了。”
“呸。”
第二天早上,程奕琪起来没事做,整理自己的房间。
虽然她两年没在家,韩英还是把房间收拾得很清爽,书桌上没什么灰尘。
程奕琪把从前那些爱看的书收到书柜里,再把桌子挪出来点,好把笔记本电脑的线排到里面去。
这时“嗵”
一声,从桌子和墙之间有东西掉下来了,程奕琪弯腰捡起来,是拿来做镇纸的木头小狗。
程奕琪知道母亲的小摆设大多是值钱东西,也不敢直接用湿布擦,先拿出去问清洁方法。
韩英接过一看,竟然是自己找而未得的小狗,蒙了层灰,没想到卡在缝里,害她和媳妇还拌了场嘴,也是因此儿子才跟媳妇去了北京。
亏她当时认定是陆念见物心喜偷偷收起来了,后来相处中觉得她也不像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偶尔也纳闷儿木头小狗怎么会不翼而飞,却没想过原来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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