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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父亲也曾经是太子,结果如何,还有那昌乐王,当了三个月的皇帝,冯熙说撸就撸下去了,你找的那个道长行不行啊?”
这是余少儿的声音。
她继续说:“夫君说他很厉害,由他施法,向鬼神祈告,行祝诅之术,很灵验。”
余母说:“那就好,我们也不是想伤人心命,只要冯氏肚子里的孩子生不出来就行了。”
梅婕妤脸上刷的一下白了,“祝诅”
、“冯氏”
,她明白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杏花吓得已经快哭了。
梅婕妤拉着她,道:“咱们快走。”
慌乱之中,两人弄出了一点声音,不敢再多想,匆匆离去。
余母与余少儿听到声音,立刻道:“是什么声音?”
余少儿喊了一声“红枣”
,侍女红枣掀开花帘进来。
余少儿眼睛一眯,问道:“你去哪里了?”
红枣道:“奴婢刚才内急去如厕了。”
余少儿道:“刚才仿佛有人在这里,你去看看。”
红枣忙在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人,禀告道:“夫人、小姐,可能是听错了,没有什么人。”
余少儿慢吞吞地走出来,目光落到地上的浅浅的脚印上,反手就给了红枣一个巴掌,红枣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就肿了,眼里含着泪,跪在请罪。
余母也看到脚印了,道:“这可能是红枣的脚印。”
余少儿冷笑一声,“娘,您仔细看清楚,这个鞋印很明显是嫔妃所穿的鞋子。
咱们刚才说的话,若是传出去了,都免不了一死,甚至可能会连累到姐姐。”
余母吓得脸色煞白,问:“少儿,这可怎么办呢?”
余少儿道:“查查看今日谁过来椒房殿请安了,就能知道刚才是谁在偷听了,先想办法找到人,再说吧。”
余母道:“这么大事情一定要告诉你姐姐了,不然真出了事情我们恐怕是兜不住的。”
余少儿忙道:“娘,夫君说有事情要和我商议,我今日就回家了。”
余母瞪了她一眼,“你就是怕你姐姐责备是吧?”
余少儿依靠在余母身上撒娇,“娘啊,我怕姐姐要说我,你让我回去吧。”
余母笑骂道:“小机灵鬼,你哪次闯祸不是我在你姐姐面前替你说好话,行了行了,你快家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谢谢娘,我就知道娘你对我最好了。”
余少儿道。
……
梅婕妤找到了在偏厅吃东西的女儿,牵着女儿,匆匆离开了椒房殿。
回到兴庆殿,把女儿交给乳娘,她浑身战栗,裹在被子里仍然发抖,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吩咐道:“杏花,你去把戎美人请来。”
戎美人很快过来了,见到梅婕妤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关切地问:“梅姐姐,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帮你传御医?”
梅婕妤摇摇头,拉住戎美人的手,说道:“妹妹,我、我快不成了,我不在后,就麻烦你照顾徽娟了,”
她的眼泪掉了下了,“你知道的,没有娘的孩子是多么苦,咱们曾经说过的,让徽娟认你做义母,求求你照料她,下辈子我结草衔环报答你。”
戎美人一脸不解,“梅姐姐,什么死不死的啊,你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不要说这种丧气话。”
梅婕妤泣不成声,她不想连累戎美人,在椒房殿听到的话一个字也没有向戎美人吐露,只是说让戎美人照顾徽娟,最后戎美人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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